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我是大叔控 > 淋浴/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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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转到正前方的时候,那栋木屋终于出现在湾流的河滩上。

  到了?女孩晃悠着站起身,看着金光笼罩下那童话书里才有的木屋。天,我差点忘了我们的目的地了。

  还没漂够?

  有点。她摇摇头。无所谓了,反正女性向来都是本末倒置的。你来停船吧。

  木桨交到男人手中,皮筏轻易地靠岸,而后赤身跳入浅水,把筏子拉上河滩。

  女孩赤足踩上细碎的河沙,抬手遮住刺目的阳光,端详那栋不小的木屋。

  木屋的尖顶一半被笼罩在不知名的大树下,树冠极大,挂拉着青黄相间的繁盛枝叶。另一半尖顶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由于刷过桐油而反射出温和的原木质感。木屋距离水面还有一段距离,看样子在河滩上举行一场足球赛应该问题不大。

  她回过头,看到他正在取出货舱里的行李。一丝不挂的彪悍男体立在金光闪闪的河滩上,俨然一副恬静的油画。

  我拿包,你去开门吧。

  呵呵,还喜欢吧。

  嗯,如果你能一直这样就更喜欢了。

  我说房子呢。

  我说你呢。

  唉,又来了你。男人无奈地摇摇头,穿过河滩。

  木屋的门是朝南的,门前有像模像样的原木门廊,对着一小片的开阔地,尽是寸草不生的黑土,女孩看不出那其中端倪,注意力又转移到屋门上。

  屋门上居然没有锁头。

  这个锁很特殊,你得学会用。男人把背包放在脚下,左手拉住门上的把手,右手按住一块黑板擦大小的木块,一推一拉,门吱呀呀开了。

  门轴该上油了。男人自语着把头探进门里,做了一个深呼吸,侧身给她让路:请进。

  女孩看看他闪亮的眼睛,提包走进木屋。

  木屋里没有房间分隔,功能一目了然。一张足可以睡三个人的大床,床上没有被褥,只有一只足球。一张木桌,一把木椅,屋角里立着一只火炉,墙上挂着一排铮亮的厨具。空气里是好闻的松香味道,没有一丝霉味。

  我睡觉怎么办,身上盖着你么?

  呵呵,有睡袋。男人拍拍手里的书包。比想象中的怎样?

  说实话,没想那么多。女孩转过身来。好了,咱们从哪里开始?

  把东西都摆出来吧。

  好。女孩拿过两个背包,把里面的什物一件件端上桌面。

  这边是吃的,这边是用的,睡袋不会是你一口一口吹起来吧?

  男人从她伸后的墙上摘下打气筒。

  你们地球居然还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还有更先进的呢。男人走向挂着厨具的墙角,看见这个水龙头了吗,一会可以造出热水来。

  太阳能的?

  当然,你还想在这地方用煤气?

  我以为你朋友会背个煤气罐上来。女孩又四下打量一番。厕所在哪?

  没有厕所,走远一点就好。

  我就担心这个。屋外,她颇担心地看着他把木梯架在屋檐上,白色平角裤似乎马上就要爆炸,男人像熊一样爬了上去,举起木桶,朝那水槽里注水。

  这就是你说的太阳能热水器?

  呵呵,早期的型号。

  广告人说的话果然信不得。女孩长出了一口气。

  别总这么说我好吧,开个玩笑也不行。

  佛陀总喜欢用比喻手法,那是怕大家听不懂;你的比喻都是忽悠我的。她接过两只空桶,迈向河边。

  我很少开玩笑的。男人朝她的背影喊。

  女孩向身后竖起一根中指,继续向河边走。

  河滩上的石子足够圆滑,她看着脚下,想象满地都是他那浑圆涨鼓的二头肌,脚底马上涌起异样的触感。昨夜在列车上,枕着他臂弯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想到这个,女孩不自觉地看看越来越偏西的日头。

  龌龊。她赶紧甩了甩头,低头装水。

  一条鱼摆动着黑亮的身子,无视般地游过她的脚面,女孩一惊,差点喊出来。回头看看远处的他:洁白的平角短裤还在那房顶上。

  女孩吭哧吭哧一通,把两只木桶放在檐下,再也没有力气。正要抬头埋怨,只看他眼中满是一样的光彩。

  快上来,快。男人目视前方,朝她的位置招了招手。

  女孩看了看那木梯,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还好,没像电影里那样倒掉。

  来,坐这。男人揽过她的肩膀,紧贴在一起。

  她知道要看什么了。

  夕阳在他们正前方,发散着灿烂而不刺目的金光,那光线似有一股力量,随风迎面冲来,要伸入腋下将人托起,身下的屋顶也化为乌有。草坪和河滩上全笼上一层毛茸茸的光。

  她侧头看了看男人的脸,睫毛镜头般折射出五色的光彩,眼脸上,唇纹里,全都浸透了阳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隐在眉梢,若不是那双眼睛,还有缓缓起伏的胸脯,她真怀疑他已经睡去。

  比在我家看的要壮观。她平心而论。

  人间偶尔也有一点美,对吧。

  哼哼。

  女孩子家家,不许学猪叫。

  他抓住她的小手,拢上她的膝盖。

  以后还要陪我来,好不好。

  只要你还带着我。

  嗯。

  夕阳一点一点暖到山的后面。

  走吧,趁水还热着,可以冲个澡。

  要回地球了么?

  咋,你还想在这里洗不成?男人指指房顶的储水箱。

  天边完全变红的时候,他撤回那目光,转过身来。

  她走出木屋,第一次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展现在他面前。他平静地望着,像望着方才灿烂的阳光。

  她的头发披散开了,带着微微的波澜,两只小手别在身子后面,在廊檐下,不再向前。

  他向她伸出手来,女孩微微笑着,咯吱咯吱地踩过原木的地板。

  晒的时间不够,水可能有点凉。

  没关系。

  他看着她的瞳孔深处,视线不敢轻易移动。

  不知触动了什么,温和的水珠流散下来,湿润了肩膀,打湿了脚背。

  她闭了眼,听任香皂穿过她的长发,他的手温暖,拂过花花草草一般。她向前半步,两手揽在他腰间。

  你还穿着东西呢,好像不太公平吧。女孩的眼躲避着水珠,看着他问。

  你每天还没看够吗。

  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在看你。

  好吧。

  她的手滑下去,撤掉他最后一件遮蔽,弯腰从男人脚下取走,远远甩到一边。

  水珠打上他的小东西,倔强而粗短,两人低头了看。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有生命力。

  我身上还都是防晒油呢。

  她接过香皂,润滑的皂体贴上他健康的皮肤,她用它打着圆圈,细碎的泡沫流过他的胸膛,肚腹,私处,他静静地看着,静静地任她轻抚。

  就这么喜欢叔叔?

  她没应予,香皂在他头上打了两个圆圈,无数的泡沫流溅下来,流过他的眉眼、耳窝。

  上了年纪的家伙,废话真多。天黑时,两只皮筏子依旧搁浅在河滩上。

  这个怎么办,放在这里涨水了会被冲走吧。女孩叉着腰,看看身后已经穿好牛仔裤的大叔。

  拖到房子旁边就行了,我们离开以后,那朋友就会拿车来拖走。

  这里还能通车?

  公路自然没有了,但车还是可以上来的。他看看天顶夺目的大星。该准备晚饭了。

  片刻,近水的河滩上亮起一堆篝火。

  或点着以后添柴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再倒煤油,十个小时以内找不到任何医院的。

  放心,这是常识,不是知识,要你教?

  算了,我还是把它拿走。男人拎起那桶。粥里多放水,这火猛的很。

  没有菜?

  有精盐。

  好吧好吧,比原始人强多了。女孩拾过一根干枝,挑逗着跳动的火苗。

  篝火的劈啪声清脆起来,男人的背影朝木屋去了。

  开门,点燃煤气灯,男人放好油桶,查点了一下桌上的食物,拿起一方火腿肉。这会儿,河边的火似乎更亮了,他望着那篝火边小小的身影,不知觉发了一会儿呆。

  这会儿,她的气场远了,淡了,这山,这木屋里,似又只有他自己了。屋子里松香味的空气静静的,一如往常来到这里的时候。不同的是,今晚又有人陪着,一如更远的往常。

  男人坐在地上,地板吱吱呀呀响着,不出声地,他哽咽着,火腿肉不知掉在什么地方。男人抱着头发,肩膀在煤气灯的阴影里不可抑止地颤抖。

  大脑一片灰白,继而扬起尘埃,心口有什么东西自下向上狠狠割了一下,男人迸出一声闷哼,然后是几口急促的喘息。

  睁开眼,煤气灯依旧嘶嘶地响着,在登山鞋的鞋尖上擦下一抹光芒。

  咯啦咯啦的卵石声近了,女孩搅拌着锅里的粥,头也没抬。

  脚步这么沉重了呢,刚才大伤元气了?

  一块火腿肉出现在眼前,女孩说声好,拿起刀子,跪在地上,把肉削成块状丢进粥锅。

  我说,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会玩。

  嗯?

  我说这地方,你怎么找到的。

  用心找呗,欲望总能激发潜能。

  还总说多数人欲望太强烈,我看你是监守自盗,大多数人这会儿都去跟着旅行团看名胜古迹了,你倒好,把我拐到石器时代来了。

  今天开心么?

  嗯,没的说,又让我回到那年我独居的时候了,很快活。

  那就好。男人递上两只木碗。

  女孩操起铁勺,悠悠地唱起歌来:

  有星的夜我不想睡

  纱窗在风中荡漾

  花枝儿轻垂

  月光柔视着桌上的酒杯

  照出一片沉醉

  像洋槐花的香气

  入心入神入味

  夜里蓄着夏日一半的美

  有星的夜我不想睡

  纱窗在风中荡漾

  花枝儿轻垂

  附在床沿,我想飞

  透明的天穹上

  只有流星在追

  那是天国流下的

  留给明朝的泪水

  给你,盐放好了,不够自己添。她把粥碗递到他跟前。

  刚唱的什么?

  我自己写的歌,高中时候的作品,不赖吧。

  你还写歌?

  是啊,也没别的能耐了,工作也好业余爱好也好,都是涂涂抹抹,写广告,写剧本,写歌词,仅此而已。

  女孩啜了一口粥水,仔细品咂口味的咸淡,蓦地抬起头。哎,我怎么从来没听你唱过歌。

  我唱歌不好听。

  不信,肉呼呼的人唱歌都不错,唱一个给我吧,好不。

  唱什么?

  相对来讲你最拿手的。

  《让我们荡起双桨》。

  行啊。

  让我们荡……

  停停,打住打住。女孩双手一托碗。先吃饭吧,我饿了。

  呵呵,好。男人在熊熊火光中,笑着拿起勺子。夜晚微微的山风中,这碗粥喝得格外暖和、舒坦。

  不声不响中,饭吃的很快。女孩走进河里刷锅,末了打了一锅水上来。

  其实你自己就能灭火。

  我可喝那么多水。男人泼灭那余烬,周围漾起一股灰草味。

  哎,你可知道,女孩子都特喜欢看男人小便时候的背影,尤其是赤膊穿牛仔裤的。

  是你自己喜欢看吧。

  哪里,普遍心理。女孩把木碗放入锅中,摸黑坐在河滩上。高一军训的时候,因为操场太大,所以只能用外面的旱厕,那帮男生可不讲究,小便全在外面解决,一溜的全是叉着两腿的背影,可壮观。晚上我们还集体讨论来着。

  特阳刚是吧。

  嗯,穿着作训裤的感觉也不错,不过太瘦的就没效果了。

  就那么喜欢带肉的。

  当然,雄性么,总该虎背熊腰才好吧。

  哎,你说为什么人都有趋于自己喜欢的美和创造自己喜欢的美这种欲望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剥一层。女孩向后躺在河滩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夜空的薄云。说到底,一切的行为,不论有心还是无心,都是欲望驱使。视觉欲望是为了了解目标和感官刺激;听觉欲望也是如此,味觉、嗅觉、触觉,除了方便生物活动以外,就是为了让自己感到舒服而已。趋于美、创造美的过程,就是为了满足感官,包括满足意识。器官的功能是为了维持生命,满足感呢,寻找维持自己生命的材料,包括食物,包括栖息地,包括繁殖,也就是性。寻找自己感到美的,心生喜欢,然后获得。这一切到头来,都是维持生物最基本的需要而已嘛。

  脑筋很清晰嘛。男人赞叹。

  这样一想,创造美的行为一点都不高尚了,感觉好低级趣味哦,跟进食没什么区别嘛。

  这就是世人都讨厌听实话的原因嘛,把一切标签和伪装都去掉,结果干巴的很,难看的很。

  凡有所相,皆为虚妄。女孩嗯了一声。外表的吸引力真是难以抗拒啊。香车、美女、美宅、美食、美景……所有这些繁荣都是不断地在粉饰世界,虚幻越来越厚,感官刺激越来越充足。

  不过,同时,也前进的越来越快。

  嗯,污染也越来越大。

  污染是一个过程,相信随着前进的速度,会越来越好。

  你注重结果胜于过程?

  做事业做过一段时间以后,都会有这种恶心吧。

  尤其是做领导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般情况下,领导都不会想知道他的下属都是怎么实现结果的,过程对于他们似乎不重要,但我不是这样,我不希望我的员工用卑鄙无耻甚至违法的手段达到目的,如果必须如此,那我认可放弃。我没有那么强的占有欲。我的员工都是我的小辈,我不希望因为达到我的目的,而把他们领到一个或导向一个不好的地方去,这是每一个领导都必须具备的最基本的责任心。如果没有这份责任心,那么最好让位给别人,自觉,利他也利己。我很不乐意做领导,其中就有这个原因,还有就是不想事太多。毕竟工作和生活不能本末倒置,职位越高,责任越大,事情越琐碎。我不想让绝大部分生命都放在所谓的创造上。

  但是年纪越来越大,这个就无法逃避。

  是啊,好在我很多时候都在退避和放弃,反正我没什么事业心。不幸中的万幸是,我爬的还算够高,很多东西都甩在下面。抱着这种态度做事的人,肯定不能叫做事业对吧。

  嗯,聪明,大部分所谓事业说到底还是职业,用来赚钱养活自己、满足自己、为自己造成的污染开脱的的借口而已。

  而且我不和其他人联系,不和朋友喝酒下馆子,不用参加同学会,少了很多麻烦。总之幸福的理由多多。

  嗯,值得自豪。女孩直起身来。而且,荒山野岭里还有这么年轻纤薄的女孩子陪,多大的福报啊,简直是天人的生活嘛。

  该回去了,一会儿该上凉气了。

  这就睡觉么?

  嗯,在睡袋里躺着,很暖和的。

  好吧,反正今天没星星看,就拿你娱乐一下好了。女孩拉住男人的手,咯吱咯吱地踩回木屋。

  木屋里的空气似一个可触摸的实体,走进去,能分明感知到它的密度。山间的凉气干净利落地消失在门口,迈进的是一整块绝对的静止。

  别点灯了,就这样吧。

  嗯,好。

  她牵着他的大手,摸索着来到床边,触到已经展开的睡袋。

  能睡两个人?

  我买的就是双人的,单人的对我有点挤。

  还从没睡过这东西。

  很好玩的,像过家家。

  冰凉的小手触到他小腹,解开牛仔裤的金属扣子。

  小心点,不要贴着肉往下拉。

  知道,我外甥的小家伙就是这么受伤的。

  呵呵,真可怜,没留下伤疤?

  没有。看来不幸的人都如此相似啊。

  呵呵。

  你是在几岁?

  四岁。

  没留伤疤?

  看不出来了。

  有时间得复查一下——坐下。

  男人的登山鞋被脱去,随后是牛仔裤,这会儿木屋中的静寂真实地将身体包围,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完了,鞋里还是一股烟味儿,放在外面吹一夜吧。

  放在窗台外面就行了,窗子很好开的。

  窗子在哪?

  这。男人扶住她的肩膀。现在往正前方走,大概十二步。

  女孩摸索过去,指尖触到玻璃,插销,打开窗子,把鞋子放在外面,然后倒置顺序,回到男人身边,褪下所有衣物,抓住他的肩膀。

  帮我钻进去。

  到上面来,抱紧我。

  嗯。

  他觉出她肉体的凉,像这黑一般真切。

  半拖半抱地,女孩被顺利装进睡袋。

  拉好睡袋的拉链,男人侧身和她紧贴在一起。

  很有安全感。她躺进那臂弯,盯着黑暗里他脸的位置看。

  黑的地方真好玩,什么都没有。傻瓜的脑子里貌似就是这个样子吧。

  没怎么傻过,不知道啊。

  只有触觉了,其它好像都没用处了,真有趣。女孩的手抚过男人胸脯,绕到那熊腰上,把身体紧贴过去。

  有个叔叔真好,真暖和。

  上瘾了啊。

  真是奇怪啊,同样都是三十七度,怎么差别会这么大呢。在外面住宿读高中的时候,我就对冷被窝有阴影。学校采暖不好,被窝里的温度只能靠体温解决,有时候两人睡在一起,不能大翻身。咬牙坚持已经有了一点温度的地方,会因为动一动就又变凉了。现在好了,有了个秘密武器。

  呵呵。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当作捂被窝的秘密武器啊?

  只有我这样的才行,肌肉不多不少,脂肪层适中,身体健康,血脉开通,冬暖夏凉。

  真是热血男儿啊,一点不假。

  呵呵,别搓了,越搓越热。

  她翻了个身。男人感觉到她凉丝丝滑溜溜的背,以完美的弧度在自己身前贴紧,他的大手按上她的肚腹。

  真暖和,好像又成了胎儿。

  她自言自语着,任那热度从身后弥散开来,充斥自己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静谧中,她极快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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