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京城四少2 玩的就是心跳 > 291 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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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阴霾重重的天气,这是一个冷凄凄的世界。冬雨扫过那一片青葱翠柏,直掠向将那半圆形的坟墓。一干人神情肃穆地看着墓碑上蓝卫晨那张英俊容颜,纷纷沉痛地放下手里的鲜花。蓝卫晨的母亲更是哭的泣不成声,几乎昏厥。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生最大的悲哀。知道蓝卫晨的死因,蓝卫晨妈妈纵使有一肚子的牢骚也说不出来,她的儿子太傻,傻了二十几年不开窍,怪不得别人。何况,乔风慷慨地开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蓝家,如此一笔钱足可以保证蓝家二老今后的生活无忧,就更加堵住了她的嘴。

  怨不能怨,诉不能诉,她就把所有的悲痛,所有的牢骚和不满全都化在她那嚎啕大哭上了。一时间,满墓地都能听到蓝卫晨妈妈那泣天悲壮的哭泣声。蓝卫晨妈妈哭,大家也都跟着哭。这么多人中,只有可儿没哭。整个下葬过程,她始终沉默着,以极大的克制力兑现了她的承诺,没让自己掉一滴眼泪出来。

  雨一直下个不停,夹着零星的雪花,扬的半天空都是白茫茫,灰蒙蒙的。所有的人都走了,可儿还站在那儿,许桡阳执着雨伞对宁雪说:“你们先走吧,我陪她呆会儿。”冬雨湿凉,寒气漫天盖地。他一言不发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住她。“想哭就哭吧!”他说。

  可儿脸色平静地望着墓碑。雨水淋在上面,打的照片上的笑容都是恍惚的,晃动的,看不清的。很难得,他还能找到一张带着笑容的照片。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的她,个子小小的,踮着脚去扯足足高过她一个头的那个玩世不恭的嘴角,“你怎么就不会笑呢?”她嘟着小嘴发牢骚,“张小雅都说,你那个哥哥像坏人。”“谁像坏人?”他一瞪眼,“我这辈子只对宁可儿笑,其他的人都是我的仇家。”

  她的眼泪窝在眼眶边缘,硬扛着没让他们掉下来。哭能救回他的命么?救不回来,那就不能哭。漫天的细雨织成一张大网,令人屏息地在头顶扬开。她伸出手去,透过雨伞的边缘去接外面的雨水。雪花在她的手心化开,一滴一滴的雨珠在她手心里聚集,逐渐成多,装满了一手。“真冷。”她轻声地说了一句。“你那里冷么?晨子。”

  许桡阳把她的脸转了过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怀着身孕,他真想把手里的雨伞抛开,真想好好地抱住她。她脸上的哀伤,脸上那份沉静的哀伤远远比她嚎啕痛哭更让他心疼。

  单手抚着她的头,他把她抱进怀里。“想哭就哭,没什么大不了了,”他说。他的声音沉而冷静。他把雨伞向她这边倾斜,露出的半边身子已经湿透。细雨从伞下横掠过来,扫到他刀削般的棱角,这会儿更有层清冷凛冽的寒光。“我不会让晨子枉死的。”

  可儿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紧密地窝着。然后,她的肩膀开始抽搐,由轻变重,由小变大,逐渐地抖动不止。然后,她痛声哭了出来。哭的肝肠寸断,哭的痛不自己。

  许桡阳沉默地摸着她的头,拥着她的肩膀,等着她哭。她哭的时候,他把头转给了墓碑。对着那墓碑上的头像,他蹙着眉头,眼波里若明若暗,声音干干涩涩的,“晨子,你是我们的好兄弟,是我许桡阳的恩人,我不会让你白死,我一定会替你报这个仇。”

  刘同是市刑侦一队的大队长,负责重大刑事案件。跟着刘同一起来的是刑侦一队重案组组长佟宇。两个人坐在倚绿山庄分析案情。大家齐齐坐在客厅里。乔风上午和他们通的气,只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将案件的调查结果带到了他们面前。

  “我们分别调取了重庆火锅店和倚绿山庄的监控录像,”说话的是佟宇,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短发,个子不高,很精明,说话很利落。他把监视器放到了他们面前。画面上是他们截取的几段监控录像。“这是从这个小区监控室里调取的监控录像。”他指着上面的金杯面包车。“这辆车只是在案发当天才出现在小区里的,这是他们撂倒杨放和他的同事,将他们挟持上了面包车。”

  画面切到重庆火锅店门前,又是那辆金杯面包车。佟宇指了指画面上戴鸭舌帽的男子。“犯罪嫌疑人将杨放两人挟持上了面包车,应该是步行跟着他们从倚绿山庄到达火锅店,然后,这车才开过来,他从树后出来,拉开车后门上了车。直到他们吃完饭,他们都没有从车里下来。”

  画面切换到案发那一幕。鸭舌帽男子遽然回身,手起瓶落,将硫酸直接泼向可儿。蓝卫晨横身扑过来,将那硫酸硬生生挡住。

  画面停在那儿了。

  刘同从沙发上坐起来说话。“犯罪嫌疑人是一个叫马少江的湖北人。外号癞头龙,因为头上生有癞疮而得名。曾因把人打成重伤,被判入狱六年。出狱后,豢养了十几个无业游民,道上自称青龙帮。靠替人讨债,收取保护费为生。前不久,因为打架斗殴造成两死三伤,已经被警方通缉。想不到,这单案子,竟然是他做的。”

  “饭店门前人来人往,他只趁着蓝卫晨低头的功夫就冲了过来,这人很大胆。”乔风皱起了眉头说:“原来是个亡命之徒。”

  “癞头龙身上负有人命,手下四零八落,当务之急肯定是筹钱外逃。他已经被通缉,不敢明目张胆地逃,火车,飞机的线路他不会选,唯一能走的就是坐汽车外逃。我们已经封锁了各大交通要道,绝对不让他从北京溜出去。”

  许桡阳脸色铁青,一直沉吟未动。

  谭东城盯着画面的表情也是怪异的,直到刘同的声音落下,他才出声,交代佟宇,“你把画面切到癞头龙身上。”佟宇把画面调回。谭东城定定地盯着那画面,盯了很久才再度出声,“放大他右手的位置。”佟宇照办。

  “刘队,”谭东城蹙起眉头,盯着画面,深思地问:“癞头龙右手背上的这个刺青应该是一个龙头吧?”“没错。”刘同说:“他的右胳膊的确刻着一条青龙,直达手臂,手背上是龙头,手臂上直达肩膀是龙尾。”

  谭东城眯起眼,表情更怪异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喃喃出声,“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天扶着我和可儿上出租车的人应该就是这个人,同样颜色的鸭舌帽,同样的身高,同样竖着衣领。”

  他搅着眉头,努力搜寻着记忆,眼睛上的茫然逐渐晕开,“我事后看过Onenight的监控录像。那个录像也很清楚,可以清楚地看到扶我的那个人手背上有一条刺青龙头。而且,在我的记忆里,对这个青龙头的印象是清楚的,如今想起来,应该是他扶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手背上的东西。”他皱紧了眉头,有些狐疑地:“怎么会这么巧?”

  许桡阳在一边问,“你在说什么?”谭东城转头看他,“就是那一次。事后,我曾经查过Onenight的监控录像,发现的确是有两个过路人将我们扶到了出租车里,其中这边扶着我的就应该是这个癞头龙。”他转头,再去看那个画面,“没错,我可以肯定就是他。”

  刘同插/进话来:“你们在说什么?那段录像还有么?”谭东城摇摇头,“我当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所以,也就没有保存。”“时隔这么久,”刘同说:“估计那段录像很难找了。”

  谭东城忽然转头去看许桡阳,“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当时怎么会知道我和可儿去金阳的?”

  许桡阳脸色起了变化,硬硬地直起了腰,“是金阳的前台周扬给我打的电话,他说看到可儿和一个男的去金阳开/房了。”谭东城继续盯着他看,“那个周扬呢?能不能把他叫过来再问问他?”

  “那件事以后,他没两天就辞职了。”许桡阳说。

  谭东城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辞职了?”他直视着他,再问:“除了他,你有没有问过别人,还有没有别人看到?”

  “没有。”许桡阳摇头。“我问过,当时有两个前台,另外一个叫刘玲,她对你们什么时候进去的没有印象。”

  “金阳的监控设备当晚出了问题,什么都没有监控到对么?”谭东城继续问。

  “是。”许桡阳再答。

  他们延长了对视的时间,然后,他们的呼吸同时不稳定了,脸色同时变青了。“真的很巧,怎么会这么巧呢?”谭东城问,盯着许桡阳的目光,眸色加深了。“是不是我们遗漏了什么地方?”他用手去摸头,有些地方打不开了。“一定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我们哪里有不对呢!”

  “我想起来了,”那一直盯着画面没说话的可儿突然开了口,“那晚,在Onenight,我去卫生间,曾经在卫生间的门口撞见过这个人。当时酒吧的灯光很暗,他带着鸭舌帽,衣领拉的很高,模样我看不清了,但是,我的确在他的手上看到过一个龙头刺身。”

  谭东城怔怔去看她,“他在路边扶的我,他是Onenight的客人根本不奇怪啊!”

  “我有点被你们说糊涂了。”乔风蹙起眉头,“这件事看起来不简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同在旁边也职业性地敏锐了起来。“或者,如果方便的话,”他说:“你们可以把事情详细讲给我们听。”

  于是,谭东城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也是,第一次,乔风,宁雪,雅姨才算完整地知道了这三个人曾经发生的事情,曾经是怎么样的一件事让他们几个在生死离别的边缘兜兜转转。

  “金阳的监控设备经常出问题么?”刘同忽然问许桡阳。“不,”许桡阳说:“这种情况很少会发生,金阳有两套监控设备。”

  “那么,相关责任人怎么说?”刘同说。

  “安保经理被我辞退了。一套设备升级,另一套是主数据线出现了断裂,他们及时做了检修,但是,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画面收不到。”

  “正好是他们被送进酒店时候的那十几分钟的时间?”刘同问。

  “没错。”

  刘同想了想,“直觉告诉我,”他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突然间出现这么多巧合,实在太不正常。”

  许桡阳沉吟地深坐到沙发里。记忆像个断掉的锁链,他一根根费力地穿着。周扬的报信电话,突然的辞职,然后是人间蒸发,监控设备独独漏了那十几分钟的画面。整个金阳,两个大活人,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扶他们进出租车的人正好是泼硫酸的人。

  这似乎太巧了,真的太巧了。他的思想再揉进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将他的脸色一点点拉白了。“还有一个。”他声音有些僵硬地说:“监控室的丁俊和周扬是中学同学。两个人平常的关系就非常要好,周扬辞职没多久,丁俊也辞职了。”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开始各自思索。

  “单独拿出哪一个环节都不可疑,”佟宇接过话:“可是,将所有的环节连成窜就似乎有了疑点。那么巧,你们喝多了就出现在了金阳,那么巧,扶你们上车的人就是癞头龙,那么巧,你们怎么进金阳的监控录像照不到。然后,前台的人,监控室的人都跟着有人辞职。”

  谭东城直起了腰,“我看过当时的录像。我和可儿当时都喝的不少,癞头龙应该是路过。他和另外一个人把我们扶上出租车,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他随后叫了出租车跟上你们的车,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刘同说。“如果真如我们这么猜测的话,”佟宇摸摸下巴:“对方这么刻意为之,那么她的目的呢?”

  “她的目的就是故意制造是他们自己去开的房。”那身坐在沙发里的许桡阳接过话。他的声音是寒的,他的脸也是寒的,思想像个被凿开的冰窟,从里面窜出来的每个念头都将他脊背上的冷汗扯了出来。他的头痛了,闭上眼睛,思绪像海浪般地翻滚起来。一定是有问题的,这其中一定是有问题的。可是,为什么当初,他没有多想?这些问题不是今天才堆积起来的,怎么当初,他就没有感觉到其中有什么不妥么?

  刘同站了起来,“大家在这里猜没有用,我们回去马上提审癞头龙手下那几个小兄弟,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再去找找Onenight那边的监控资料。有什么情况,我们再及时联系。”他分别看了看谭东城和许桡阳。“那个邵佳佳,你们先不要惊动她,想要追究她的责任必须先抓住癞头龙。癞头龙想要逃出北京,一定需要人力和财力,我们希望能够顺着她这条线将癞头龙绳之以法。”刘同和佟宇走了。

  客厅里很安静,大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许桡阳脸色僵硬地点着了一支烟。他用手拄着额头,闭着眼睛。如果不是看着他那拄着额的拳头泛着青白骨节,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着抖,他看起来几乎是平静的。

  他点烟,谭东城这边也点了一支。气氛有些紧张,像拉满的弓。他的脸色微有些发白。深陷在那儿,他垂着眼,在思索,在记忆中找寻亮点,找寻漏洞。少许,他才费力地吐了口烟圈,再把头缓缓地抬了起来。透过那层烟霭,他去看对面的可儿。

  她老老实实地靠在沙发里,睫毛半掩,茫然地转着眼珠,一脸的震动,甚至是惊惧。晨子离世的阴影还残留在她的脸上,这会儿,又涌进了新的惊悸。她和他们一样在搜索记忆。但是,显然,她的寻找是徒劳的。这个问题超过了她的承受极限,难为了她,也吓住了她。她像一只刚从阎王爷手里逃生出来的小兔子,还在惊魂未定的时候,又来了新的惊吓,显然,这个新的恐惧比先前那个更吓住了她。她在这骤然之间的连番攻击下,思绪混乱的似乎已经找不到了方向。

  这会儿,他望着对面的那张脸。有好久了,他都没敢这么专注看着她。他在刻意回避与她的见面,刻意减少与他们碰头。有些尴尬,想要缓冲,时间并不是绝对的良药秘方。

  如今呢?事情似乎起了一些变化,是有人把他们带到金阳去的么?也就是,他当初没有酒后起意,没有成心想要冒犯她,那么,如果真如此,他是不是可以减少一些内疚?可以在她面前增加一份从容呢?可是,如果真的是有人把他们带到金阳去的,造成了今天这么进退两难的局面,那么,他该是什么反应呢?此时此刻,谭东城听到了他心里那么清楚的一个声音,他敢说,他一定得杀了她。

  客厅里的安静仍然在持续着,大家各想各的,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有一会儿的功夫,许桡阳才挺起了腰,狠狠地抽了几口烟,算是从他的思想里拔/了出来。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青白不定,瞳孔暗深的看不出里面的内容。他那么费力地去找寻方向。烟雾没有及时散开,在他脸前横着,包住了他的脸。

  烟雾中,他眼光复杂地去看可儿,可儿也恰好抬头看向他。他们目光对视着,长而久地对视着,深而沉地对视着。他眼底的东西是难解的,有震惊,有惶惑,有紧张,有不安,还有更深的歉疚。

  烟雾迷蒙了他的视线,也拉弱了他的声音。他总算是开了口,“我们三人从那次以后,从来没有把这个问题摊到桌面上,即使大家成了亲人,也没讲,我们都刻意在回避这个问题。”他蹙起眉,仍然深深地凝望着她。烟雾冲进了他的喉咙,他的声音不流畅了,“我在想,是不是我们蠢了?是不是我们被邵佳佳都摆了一道?”

  他再望向谭东城,他的脸色比刚刚的更复杂了。“可儿住在逸景园的时候,你完全可以乘人之危,但是,你没有强人所难,我曾经就想,你到底不像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我后来试图去联系过周扬,他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强调,是你带着可儿去金阳的,他帮你填的住客资料。他向我通风报信,我一点都没怀疑,满金阳的人几乎都认识可儿。我一度想,也许你当时真的喝多了,我必须承认酒精有时候会锐化人的意志。”

  谭东城紧盯着他,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然后,你没再问,我也没再提。我们大家都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我们谁都不愿意再去旧事重提。”他白着脸把目光望向可儿。他的眼神深刻地望着她那张脸,眉头痛楚地搅了起来。“我必须承认,我当时对你有想法,所以,我以为,也许真的是酒精做了助力,消弱了我的理智。”

  他吸了口气,冲她纠结地摇头,“这对我是难以启齿的。我曾经不止一次在想,即使我真的有什么想法,我完全可以把你带到别的地方,何必带到金阳去?但是我说不出口,我无法自圆其说,纵然有一千一万个疑惑,我找不到出口,我也只能憋着。”他目光更深地对着她看过去,“也就是说,不一定是我把你带过去的对么?”

  可儿脸上的血色全部褪的光光的。她紧张地盯着他,声音微微发着抖地,“这毕竟是我们的猜测对么?现在根本无凭无据,”她喘着气,唇角急促地抽动着,“我难以想象,这是真的?这不是太可怕了么?”她有些紧张不安了,“这太可怕了。”

  许桡阳的目光仍然盯着谭东城,“我们应该知道,邵佳佳从你们去沈阳的时候就跟踪了你们,我曾经怀疑过,你们住进金阳,是她让周扬通知我的。她不承认,我曾经再找过周扬联系,周扬仍然说的信誓旦旦。如今想起来,周扬应该是被她买通了。”他喘了口气,苦涩地冲他笑笑,“我聪明一世,糊涂一世,嫉妒蒙蔽了我的眼睛,使我看不到这里面的问题。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不仅仅是让周扬通知你们那么简单。”

  乔风在旁边已经绷不住了,背负着双手在客厅里踱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简单。目前,坐在这,再多的推断都只是推断,我们现在只能希望刘同的提审有突破。”宁雪也惴惴不安地坐不住了。“如果这真的是邵佳佳在背后搞的鬼,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么?她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如此有城府?”

  乔风提醒她:“你别忘了,她背后还有个杨勇。那个杨勇是个私家侦探,思路一定比邵佳佳缜密。单凭他先一步知道我和你们的关系,能拿到我们身上的东西验出DNA,就知道,他不是那么简单。”

  雅姨也已经在一边急的搓手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她去看许桡阳,一语中的,“你们闹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她,否则,她怎么有机会怀孕,怎么有机会接近你?他知道你忌讳东城,所以,她故意把东城和可儿扯到了一起。”她的目光深刻了,“她一度得了逞,不是么?因为这个,可儿差点没了命。”

  许桡阳整个跌进沙发里了。谭东城也没再说话。这件事带给他们的影响都太悚动,太让他们震惊,几乎抽走了他们全身的力气。尽管没有结果前,所有的想法都是推断和猜测,但是,一切似乎已经有了结果和定数。环环相扣,细节几乎完整。唯一欠缺的就是希望刘同带回来的消息能一锤定音。在这种复杂的思想里,他们都充满了一种更深重的不安,但唯一做的只能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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