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京城四少2 玩的就是心跳 > 298 你会想我一辈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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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相当愉快的一个晚上,许家第一次没大没小,没老没少。李群,老赵,连小东北都上了桌,大家推波换盏,喝的兴致盎然。许经天多少年不喝酒了,这会儿也开了戒,喝的醉醺醺,意陶陶,人喝多了,就没了面子,没了忌讳,一遍一遍地重复那句:‘看错人了’。

  老爷子本来就有酒量,一直以来没人陪着喝,自己也喝的兴致寡然。这会儿好不容易逮到许桡阳了,人喝的多了,话也多了。本来人就比许经天直率,这会儿更没避忌了。重复的话和许经天无异,区别是他直接说出了名字。

  于是,整晚,许老爷子就“佳佳,佳佳”的嘀咕着,越嘀咕越生气,越生气越大声,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孩?怎么会这么大胆?怎么会这么狠绝?

  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依然还是那张梨木花雕大床。暖气被刻意提高了温度,房间里简直温暖如春的。可儿找了一件许桡阳的睡衣,直接穿了上衣,裤子索性省略了,裸露着小细腿在床上爬来爬去。

  窗外,雪花飞溅,漫天扬的都是,天幕黑的像锅底,隔着玻璃都能看到结在外面的冷霜,屋子里却是另外一个画面,温馨的不像是真的。

  房间里,从他们第一次留在大院后,就陆续多了一些装饰,新换了被褥,是粉红色的那种驼毛被。窗帘也换了,魏敏说原来的窗帘颜色太暗沉,又换了一套粉色坠花套纱的。

  然后,是台灯也换了,粉红色的灯光洒的满房间都是。又填了一个梳妆台,换了沙发,茶几,填了个贵妃椅,铺了脚垫,除了保有原来的这张大床,其他的几乎都已经焕然一新了。

  本来身体是不舒服的,有好几天了,可儿都直不起腰,提不上气,心口的地方更是慌的不行。她偷偷瞒着大家,谁都没说。许桡阳提出来大院,她也没反对。

  事情真相大白后,魏敏第一时间跑到倚绿山庄,许经天和许老爷子却始终没有露面。听魏敏那意思,那两个人有点不自在了。于是,纵然身上有多少的不舒服,晨子的死像个久徘不散的阴影罩在她的头顶,她还是ying侹着过来了。一晚上,她为了缓和那两老的不自在,使出浑身解数插科打诨,逗他们开心。这会儿,躺在这,全身都散了架。

  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已经响了有一阵子了。她侧耳听着,望着天花板。

  “宁可儿,”许桡阳在卫生间喊她了。她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你来一下。”许桡阳又喊了一句。她笨拙地挪着身子下床,推开卫生间的门。

  换气扇没有起到作用,卫生间里,白色的水汽漾的到处都是,灯光被那水汽罩的已经有些模糊。她看着那半躺在浴盆里隐藏在水汽中的人。水流淹着他的下半身,上半身裸着,白色的气体在他脸边氤氲,头发下面的那张脸已经看不出了轮廓。

  “怎样?”她问。

  水汽在卫生间的上空如烟如云。许桡阳半躺在那儿,没立即说话。看不见水汽那端的人,只能看见她的小腿靠在卫生间的门边,脚踝白希,细嫩,瘦而无骨,膝盖圆润的玲珑,看了一会儿,他才开了口,“把沐浴露递给我。”

  可儿的身子倚在门框那儿,少许,才咬着嘴唇,半垂着睫毛,睫毛下的黑眼珠闪闪发着光地往那架子边上蠕动脚步。拿下那瓶沐浴露,她走到那浴盆边上,伸胳膊慢吞吞地递给他,“给你。”

  许桡阳伸胳膊过来,却没有去接她手里的沐浴露,而是攥住了她的手腕。他同时欠起身,另外一只手伸向她的腰后,只那么轻巧一带,他就将她整个人捞了过来。他的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如三年前那般的熟络自如,却有意减少了力道,以至于她可以安全避过那浴盆的边沿,在她的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安全地覆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人整个湿透,睡衣水淋淋地贴到了她的身上。她那因为妊娠而涨得更大的乳/房,高高隆起的肚皮曲线一下子就露的逼真而惹火。她傻傻地半坐在他的身上,已经半干的发尾这会儿又被打湿,往下湿漉漉地滴着水。

  她扭捏了一会儿,蠕动了几下,半扬着睫毛,从睫毛下面偷窥着含笑注视着她的人,微红着脸,嗫嗫嚅嚅着,“许桡阳,我——现在身材不好看了,我——不想和你洗。”

  “我不嫌。”他说。把她那湿了的头发拢到脑后去,“这个浴盆比倚绿山庄的大,和金阳的一模一样,”他把她的人揽过来,向后靠过去,湿漉漉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热乎乎地说:“把衣服脱了吧,我好久没有和你这么呆一会儿了。”她想了想,认真地说:“那你闭上眼睛。”

  他侧过脸看了看她,头向后仰,真的闭上了眼睛。耳边是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就有个个软融融的小肉团覆盖到了他的身上。

  他立即弹开了眼,她同时已经迅速地贴住了他,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身体藏到了水流之中。跟着,俯身扑上前去,蒙住他的眼。他扯开了她的手,往她的肚子上看过去。“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她已经开始刻意不在他面前裸露。“你越躲,我就越想看。”他说。

  她硬扛着不起身,贴近他的脸,顶着他的鼻子撒赖,“你不准动,你别弄伤了我,许桡阳。”他垂着睫毛近距离地注视着她。她真的就像是一条刚出水的红色鲤鱼,眼珠乌黑乌黑,水汪汪的像黑钻,脸上水珠横叠,像一片一片的鱼鳞,闪着五彩斑斓的光。

  他看了一会儿,缠绕了他一整天的那抹灰瑟情绪就悄悄就绕了上来。他一手把住她的头,一手摸着她的后背,缓缓地把她的头揽到了他的肩上。他温柔地去吻她的鬓角,用嘴唇去亲她的额头,再绕着她的五官四处油走。他的动作同以往似乎并无多大区别,她却硬是从中品出了不同的滋味和感觉。

  她安静地等他亲了一圈,亲够了回来。他却没有如往常那般看着她,而是重新把她的下巴搁到了她的肩头,把他自己的脸埋到了她脑后的头发里。卫生间里很安静,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响,在出水口的位置冒着温湿的气泡。屋子上方的水汽已经越积越多,近距离的东西几乎看不见,他仍然没有从她的头发里抬起头来。

  可儿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慢慢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脑后,然后,开口说话:“怎么了?你。”许桡阳没说话,掌心贴着她脑后的头发,在那不断地揉,不断地摸,半晌,他才哑哑地说了一句,“如果我有一天出远门了,你会不会想我?像你妈像你爸那样一想十几二十年?”

  她愣了愣,没来得及反应他这句话的深意,就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会。”

  许桡阳揉着她头发的动作于是加重了,深陷在她头发里的脸埋的更深。“多久都会想么?”他再问。声音更湿了,更潮了。她慢半拍地反应着他的话,怔怔地回答,“会。”

  许桡阳的脸从她的头发里拔/出来了。沾了满脸的水,已顺着他的眉头,眼角不断地往下奔流。他那眼珠已经有些发红,声音已经有些粗哽,“你说的,宁可儿,你会想我,不论多少年你都会想我。”

  可儿一头雾水地瞅着他,“可是,我为什么要想你一想就是十几二十年?你出远门?”她重复了他那句,有些糊涂地皱起了眉,“你出什么远门?”她眨眨眼,“我不让你出远门,”她的唇角温温地绽开了,“我说过,你将来不论去哪,我都跟你去。”

  “那如果,”许桡阳紧盯着她,有些呼吸急促地,“有些地方你不适合去,我也不会让你去。你怎么办?你会不会忘了我?会不会转眼就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卿卿我我?会不会等我回来,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因为你现在不同以往,你有的是身家,天达可以做你的嫁妆,乔氏也可以是你的嫁妆,会有一大把王孙公子排着队来追求你。所以,你就可以很快忘了许桡阳是谁了。”

  可儿越听越迷糊,越听越混沌,“许桡阳,”她终于忍不住了,叫起来:“你在说什么?”她伸手狐疑地去摸他的额头,被他一把手攥住。他固执地没有放过他的问题。“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换做你,你不会像你妈那样等了你爸二十年,那样你会疯的,所以,你一定等不了我对么?”

  “许桡阳,”可儿抗拒地叫了一声,他的手已经捏的她有些疼了。她急切地想要抽出来,脸微微变了颜色,“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等你十几二十年?你要去哪?”她问出了这句,立即聪明了。她的目光警觉地在他脸上缓缓滑动,屏住了一口气,“你在说什么?”她的心突然沉了一下,声音微微颤栗,“你是不是犯了法?”

  许桡阳怔怔地瞪着她,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他们对视着。有某种不祥的预感就抓住了她,她的心脏被擎动了一下,脸色不知不觉地发白了。她死死地瞪着他,声音完全变了调了。“你杀了癞头龙还是邵佳佳?”她紧张地抓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在他眼睛里找寻漏洞。“你不是真的杀了他们吧!”她的眼泪立即跳了出来,又急又气地去晃他的脸,“许桡阳。”她惊悸地叫出了声,“你说啊!”

  他的眼珠血红,俯眼看着她,然后,他把她的头抱了过去。“我没有。”他摇头,声音艰难地,像是从石门里硬挤出来的。“我没有杀他们,我只是忽然感慨,随便问问。”她疑窦未减地将他的脸移开,再去端详他,“你没有骗我?”

  他再摇头,痴痴地看着她,“我没有骗你,我想把他们杀了,可是,我舍不得你。”她再审视了他一会儿,脸色稍微缓了缓。长长舒了口气出来,她随即心有余悸有些混乱地去搂住他的脖子,眼眶却已经湿透了,“你吓死我了,许桡阳。你真的吓死我了。”她慌乱地喊:“你不准乱来,你答应我,有什么事交给警方,你不能乱来,你答应我。”

  许桡阳闷闷地应着,埋头在她的脖颈深处,眼眶跟着湿热了。“可儿,”他不甘心地再唤,“如果换成你,你一定不会像你妈想你爸那样想着我,你很快就会忘了我的。”他不知所以,有些烦恼地在那里蹭了几个回合,“我很自私,我真的很自私,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原来是这么自私的。我就是希望你能属于我一个人,不论我在还是不在,不论我活着,还是死了,你脑子里都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我是你爸,我一定不会放弃你,我就是有老婆,离不了,我也要把你拷在身边,养起来。总好过那么多年用相思度日。什么只要你过的比我好?都是屁话。你这辈子就属于我一个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也得等我,不准变心。你敢变心——,”他的身子打了一个冷战,下句话硬生生咯在那说不出来了。

  可儿忍不住了,听他乱七八糟地嘟囔了那么多,实在忍不住了。强硬地把他的头再搬过来,她含着泪瞅着他,“许桡阳,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了?”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找了一会儿,“你喝多了对么?”她继而恍然,“是了,你喝了那么多,你不喝醉才怪呢!”

  她微微叹了口气,看着他的脸颊,目光柔和的像汪水。“我也自私,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不会祝福你,我也不信什么希望你过得我好那一套,我会恨不得你立即死掉。所以,你这辈子都不能不要我。如果你敢不要我,我天天不睡觉也要诅咒你,诅咒你头发全掉光,诅咒你满脸长麻子,诅咒你——阳/痿,诅咒你欲/火焚/身,怎么着也硬不起来。”

  她笑出了声。想着他硬/不起来窘迫模样,她竟然笑出了声。她好久没这么笑过了,笑的眉弯眼弯,笑的风姿摇曳,笑的像水中闪烁的星光,笑的如天空绽放的烟花。小鼻子上晃动着水珠,睫毛上也挂着水珠,眼睛里还跳动着泪珠,脸颊上也是,一颗颗,一粒粒,像钻石般挂了一脸。

  因为笑,她直起了前半身,前两分钟还避讳的身体这会儿忘记了掩藏,彻底裸露在他的视线范围。那有些发胀的乳/头饱满傲然地耸立,像一朵等着绽放的粉红小倍蕾。茹头尖上也摇摇欲坠地悬着水珠。那高高隆起的小肚子,撑起的平整的位置也盛满了水珠,她整个人,就是一条从水里腾身而起的美人鱼,从头到尾都闪着那种鱼鳞般的粉色荧光。

  他被她笑晕了,笑的眩惑了,恍惚了。“你不是小狐仙,”他目光发热着迷地凝视着她,忍不住地冲她压沉了声音,声音热气窜起地吐出了一句,“原来你是条美人鱼。”他的手随即抚向她的脑后,温柔地把她的头带了过来。

  他吻向她,嘴唇炙热有力地碾向她的唇际,声音喃喃地情不自禁地嘀咕,“真丑,真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丑的美人鱼,宁可儿,你为什么长得这么丑?为什么要长得这么丑?你是世界上最丑的女人。”

  夜很深了。许桡阳还在辛苦作业,长时间撑着的手臂已经酸了,他还是在那执拗地辗转,不断地从这边亲到那边。就那么一个动作,单调而重复,位置就是那张脸,面积不大,只有他巴掌那么大。他亲了她一脸的口水,也没从那上面分回神来。可儿几次差点闭息过去,都是在昏厥边缘才被他放进一口气来。等稍稍缓了缓神,他也没放过她。

  今晚的许桡阳就是和往日不同,他在透支。如果幸福可以透支,如果拥有她的日子可以透支,他想这一个晚上偿个够。许桡阳不是没有智商。他清楚地明白,他现在在干什么,他更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无论他做的多么的周全,他都无法保证没有闪失。这一刻,在理智与仇恨面前,他就像是一只没有舵手的小船在苍茫的大海上,被风浪推着,由着情绪地飘来飘起。

  谁都知道,这入口的甜,这身底下的香,可以醒目,可以让他感觉到生活无限美好,于是,这让他有了片刻的迟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放过邵佳佳吧!那么,他就可以永远拥有这份美好。可是,他前一分钟被理智调理的清楚明白,下一分钟,他立即被分了心。

  所有的过往及过错就像电影的镜头被他一点点放大,重复地在他的思想里反复播放,一遍遍,一幕幕,他想逃都逃不掉,想躲都躲不开。是不是放了邵佳佳,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不是从此以后,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是不是他对她的好真的可以抚平他对她的不好?

  这一整晚,许桡阳都在爱与恨中颠簸起伏,他不断地亲她,不断地吻她,就如第一次得到她时的那般情怀激动,那般热血沸腾。如果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拥有,那就在这一刻好好的吃个够。他用胳膊撑着躲开她的肚子,这样的姿势让他无比的累,他却撑着拼尽最后的力气不放弃,不死心。到最后,他终于软软地躺在她的身上,第一次,光因为亲她,就亲的他精疲力尽,而没了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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