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断翼天使 > 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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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博文回到公寓时已经快凌晨了,抬头望着三楼房间里漆黑的窗户时,心里感到一丝莫名的怅然,回想起自从第一次见到她时遭遇的一切无法阻挡自己对她的依赖,身体上的打击被精神上的回报冲淡了许多,台北的每一个夜晚似乎开始变得有趣起来,虽然自己因为那一夜便开始无休止的颓废,堕落,激活了休眠的仇恨,也总能把她从忙碌中分扯出来,即使是面对她的无奈和惋惜,自己的心依旧是快乐的,每一次寒暄,争吵,责骂,自己也总是舒坦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对她的感觉已经慢慢变了,脑海中姑姑的影子早已淡然,剩下的只有扯住她的渴望,对她越来越苛刻,越来越紧张,相处下去变得困难重重,老家伙完全忘了当初对自己的承诺,已然把她已经当成了芷欣姑姑,为了能在一起自己当时已经决定放下一切包括对妈妈临死前的誓言,原谅年家所有的人,甚至开始接受年仲德了,可笑的是现在所有人都站在那边愉快地看着她和黎启帆花好月圆,把他发配到遥远的异国他乡,受尽孤独,没有人为他在黑夜里开着灯,也没有人再问他为什么又去打架,怎么又旷课,什么时候能长大,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还痛不痛,至少那时候自己的身体里总是充满着的,想着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在鼓励他去靠近再靠近,暖暖的感觉一直蔓延到指尖,然而仁书的死亡彻底断了自己想和与她在一起的可能,年仲德为了年氏和她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和仁辉送出去,为了黎家的那点股权把她推进了黎启帆的怀里,对自己说是为了他好,可在他眼里年氏什么都不是,不,应该说是年氏毁了爸爸妈妈,毁了自己本来可以拥有的幸福,毁了他与她相守的未来,原本以为自己恨的仅仅是年仲德,现在才发现痛恨天平上还要加上年氏,他要诅咒年氏和年仲德的身体一样快速走向死亡,走向地狱,因为没有了他们的沈静亭一定是最干净,最纯洁的,恐怕也是最软弱,应该说是更好控制,没有了那些沽名钓誉的钳制,自己一定能抓住想要转身的她,现在她却已经妥协了,或者可能从来都没有想过和自己在一起,报纸上满眼无法抑制的微笑象征着的幸福让自己首次失控地受了伤,满地的玻璃碎屑扎进的不光是自己掌心,还有他的那颗已不再温暖的心。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每当自己快要无法忍受下去时,靠的是那夜唯一一次靠近,自己的唇那么近那么近触到的柔软,手掌下包容着诱人的峰峦,以及哪一刻下腹猛然升起的炙热,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样才能控制住已经蹦不住的欲wang,是怕伤害太深,还是无法承受再次被抛弃的孤独,那种忍受是一种永远无法忘怀的痛苦,远远比这种远离来得刻骨,只要想到她此刻可能依偎在那个温和的男人的怀里就让他无法抑制的焦躁,这样的焦躁随着自己来到这个不算陌生的城市里待的日子一起变得漫长,无论在学校和酒吧和女人身上如何发泄,一点都不能减弱,相反自己开始盼望是否可以期待她能来到面前,来劝解,安慰,叹息,哪怕冷嘲热讽,醒来后才知原来这仅是奢望。为了年氏,她已经忘了一切,忘了他是如何卑躬屈膝地求已经收工的大师再动手教他亲自制作珐琅静瓶,只是为了能让她有个特别的生日礼物;跟猫哥偷师学跆拳道被打得浑身青紫只是为了能陪她练练拳,从来不喜逛街的自己花了三天的时间跑遍了整个台北就是为了买个让静亭满意的可以缓解背痛的沙发,甚至静亭衣橱里的时装也基本上都是他买的,满屋子的画和饰品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只是为了让她每天都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可是现在自己却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感受孤独,却只能看着他们厮守在一起欢笑着经历着,他在时间和空间上都输给了黎启帆,输给了年仲德。可笑,凭什么黎启帆就能拥有他没有的,因为他受的伤害,才让年家的人认识了沈静亭,黎启帆才能走近沈静亭,为什么他却是最大的输家。

  已近凌晨的宾州才刚刚安静下来,不再明晰的月光抛洒到年博文年轻却充满愤恨的脸庞折射出无尽的揶揄,干净整洁的公寓显得有点寂清,年博文外面的女人虽然多,一直坚持不带那些女人回到公寓来,可能是怕静亭知悉,她在这方面似乎有洁癖,在台北的时候,每次在夜天使胡闹后,房间里床单被罩最少都被静亭让人洗过三遍才作罢,因此自己在年家和宾州的房间一直是女人的禁地,只是为了等候她。

  最近因为自己的表现较为规矩,汉娜不象半年前那么看得紧了,晚上开始放懈了,忙完日常料理就回去了,客厅的灯光有点暗,看见男主人回来后,访客拿过一侧的拐杖缓慢的起身,瘦高的身影依旧遮挡了大半的光线使得半侧的脸颊有点阴暗。

  “雷叔,什么时候到的?”原来街角的房车真的是二叔的,刚才走的有点匆忙没注意车牌号。

  年展雷严谨的脸马上柔和起来,嘴角微翘,镜片后的眼睛盈盈光彩。

  “博文,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晚!最近一段时间公寓附近治安有点乱,你要注意晚上别太晚了,宝琳这几天老惦记你怎么不过来玩了,看我来这儿,一定让我带你过去呢?”

  好像黎启帆回台湾后半个月博文没有联系年展雷,对于二叔的不放心,他有点心不在焉,过往在家里,年仲德很少提起这个,年家那些下人更加不敢提,倒是博雅曾经念道过几句,不过所知甚少,自己再次到了美国了,年立雷才找到自己,告诉他,他父亲也就是年展雷的堂弟死后给博文留下了一个信托基金以备不时之需,这笔基金金额并不大,而且必须等到年博文年满十八岁才可以每年以红利的方式领取,关键的是这个宏图基金拥有老年氏的5%的股权,是老爷子当年为了拴住儿子,逼迫博文母亲离开自己儿子的代价。博文马上就满十八周岁了,这5%就可以让博文参加董事会并拥有投票权,年展雷告诉侄子这些是为了解年博断粮的燃眉之急,并且亲自给侄子送来了支票和信用卡,希望他能收收心好好完成学业,即使将来不愿意回年氏,至少可以来帮帮自己名下的产业,因为年展雷年过不惑膝下无儿,只有一个养女年博琳,今年才十六,虽然性格温和善良,但没有半点经商头脑,倒不如只见过几面的年博文在经商上的天分,好好培养加以时日的确是块好料。

  “雷叔,我最近有必修课考试,所以。。。。。。告诉宝琳我过几天带她看柏林爱乐乐团演奏会,我已经买了票了。”

  “博文,还是你知道宝琳的爱好,还是年轻人玩得到一起去,我这个老头子在家里已经不吃香喽,记住学归学,别太累了,让汉娜学学做中国菜,实在不习惯,我把冰冰调过来给你,冰冰的手艺在整个宾州都算数一数二。”

  年博文有点不太习惯长辈的关怀,对于二叔的热忱让他感到亲情,初见宝琳自己是意外的,这个堂妹面容清秀乖巧,性格集中了静亭和博雅之长,特别是眼神酷似静亭,见过哥哥后特别粘,一见如故,博文曾经在家住过几天,除了感受到久违的温情外,冰冰姐的烹调手艺也给他留下了特别深的印象。因为年仲德禁止在家里谈年展雷,所以博文依着二叔的嘱咐没有把在美国接触二叔的事告诉家里人,省得老头子发怒。

  其实当初收养年博琳的时候,在孤儿院一见到瘦弱的小姑娘时就是那双酷似芷欣的眼神吸住年展雷的脚步不能动弹,刚领回家时,宝琳身体很虚弱,性格也文弱,营养不良,一运动便容易休克,怕黑,也象极了芷欣小时候,把年展雷心疼得不行,芷欣病逝的时候正是自己与叔叔年仲德闹得很僵的时候,芷欣的病情多多少少受了刺激,加速了死亡,对于芷欣他和年仲德都是有歉疚的,这份爱如今加倍地转移到宝琳的身上,宝琳也被父亲宠溺得更较弱,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堂哥哥自然是十分开心的,面对这位英俊潇洒气质不凡的年轻异性,悸动单纯的渐渐成熟的姑娘已经不可自拔陷进去了,年博文以为是她对哥哥的渴望,所以对这个年轻体弱的妹妹格外温柔体贴,较之自己同父异母妹妹博雅似乎更加有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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