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一生的故事 > 30

??找冯先生吃饭,是工作;找李少玩儿,也是工作,虽然逐浪山更喜欢后者。他在李少的屋里如龙入水,那群帝都纨绔或者比他更有钱,或者比他更有权,但没一个人比他活得放肆。

  有人问他有没有吸过毒。逐浪山微微一笑,改天来缅北,最好的粉,最纯的冰,管够。

  有人吹嘘当年在军委大院打群架的战绩。逐浪山分享私刑剐掉一个偷翡翠原石的小工的手感。

  逐浪山手上有活,嘴里有料,背后有故事,长相帅气,还有英国留学经历……这些东西加起来,足够他在众人心目中从一个缅甸土包子进级为异国豪门。他甚至火速地泡到了一位搭伴的,姓刘,也是军区大院出身,老爹据说在公安部当着什么官,人长得精瘦漂亮,十分有派头,眼睛永远半合着,视线从睫毛之下洒出去,满满的不屑。

  

  操一位少爷的感觉跟操一个少爷,自然是不一样的,逐浪山着实乐呵了几天,很快又淡了。

  差点意思,刘少爷那一身矜贵的浪荡公子作派就像一朵鲜润的奶油,看着漂亮,捏上去腻手,不够劲儿。这种人,就算再怎么耍狠,满口粗话,斜着叨烟,学人在车里放一根角铁,后备箱藏一把枪,也还是差点意思。

  逐浪山知道有意思的是谁,他的心思有点动。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掐尖,法拉利有他看中的新款出来,他开别的车就没味儿。人生在世,就是要喝最烈的酒,开最快的车,上最艳的女人,操最帅的男人,这才叫痛快。

  逐浪山站在楼下往上看,找不出有什么理由自己不去碰这个痛快,便笑眯眯的上楼了。

  

  “谁啊?”徐知着半夜听到门铃响,莫名其妙的打开门一看,脸色立马就变了。

  逐浪山站在门口,欣赏徐知着眼中转瞬即逝的惊慌,没见过,看着新鲜。

  “你怎么来了。”徐知着迅速出门,大门在身后掩起。

  “来看看你。”逐浪山笑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徐知着莫名其妙。

  “你当然好看。”逐浪山浮出一丝笑。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另外……”徐知着听到蓝田在门内喊谁呀,连忙高声回应道:“一个同事,有事找。”

  逐浪山玩味地笑着。

  

  “你看,这么晚了,有什么时候明天到公司说吧。”徐知着尽量和颜悦色地哄着。

  “别这么无情啊!”逐浪山做悲伤状:“我就想看看你老婆,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天仙能把你迷成那样。”

  “没什么可看的……”

  逐浪山拿出手机,调出某一张照片:“我就奇怪了,长得也就一般嘛,究竟是哪儿特别好?床上?”

  徐知着垂眸看到手机屏幕上蓝田不算太清晰的侧脸,神色渐渐收敛起来:“逐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好奇,托人查了查。”

  “查完,然后呢?”徐知着不动声色。

  “你说,他知不知道你杀人?”逐浪山站在走道里,瞳色在灯光下是纯黑的,闪着幽光。

  “知道。”徐知着连眉毛都没抬一下。蓝田知道他当过兵打过仗,知道他是退伍后半年都不能找工作的特种军人,至于蓝田有没有认识到他也杀过人,这纯粹是个人思维深度的问题,徐知着觉得自己没必要提刻意这一茬,而且不提也不能算是骗了蓝田。

  “那,他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杀人的。”逐浪山调转手机,递到徐知着面前。

  

  这是那天行刑的视频,扬手十三枪,枪枪要害,人犯呈扇形倒下,血流了一地。逐浪山眯起眼睛分辨徐知着眼中的惊怒,这是他最近一直拿来j□j的一段视频,专门找人剪好做出,还用软件修了像素,唯一的遗憾是徐知着当时没洗脸,害他撸得正爽的时候,还得分神去脑补那张极致英俊的脸。

  “你要不要赌他认不出你?”逐浪山笑道。

  “说你的条件?”徐知着问得干脆利落。

  “陪我睡一觉,我就帮你瞒着。”

  “换一个。”徐知着面无表情。

  逐浪山很放肆地笑了:“还有什么是你有,但我没有的?”

  

  徐知着靠在门边想了片刻,终于点头:“可以,时间你定,地点我定。”

  “爽快!”逐浪山笑眯了眼睛,忽然双手抱住徐知着的脑袋吻上去……此人出手如电,徐知着虽然立刻后仰还是慢了一招,被捧了个正着。这个吻来得飞快,然而深入,湿热的唇覆上去,舌头探入,迅速的卷住对方的,然后撤回,赶在徐知着牙关咬合之前退了出来。

  徐知着瞪圆了眼睛,双手扼在逐浪山颈上,手背上青筋绽起,显然是强忍着,才没有扼死他。

  “你什么意思?”徐知着压低了声音,眼中看不出喜怒。

  “讨个定。”逐浪山舔了舔唇。

  徐知着极深地看了他一眼,探出两指凌空指了指,然后转身进门。

  

  “谁啊?”蓝田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一个同事,顺路过来,让我明天帮他请假。”徐知着说道。

  “哦。”蓝田漫不经心地应了,见徐知着走向洗手台,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不是刚刚刷过牙了吗?”

  唔?徐知着咬着牙刷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蓝田失笑:“傻乎乎的。”

  徐知着把牙龈刷出了血,吐出来的泡沫带着微红的粉色。

  

  逐浪山定了时间,周五。徐知着说早点儿,他不能太晚回去。逐浪山索性把整个下午都空了出来。徐知着在三点多钟把逐浪山从酒店里接出来,赶在晚高峰之前开车往城外走。

  逐浪山舒舒服服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眯着眼睛打量他的猎物。

  徐知着今天穿了一件纯黑色风衣配雪白衬衫和贴身的暗蓝色牛仔裤,这一身看着简单,但样式质料特别好,从肩到背到腰,收得一丝不错,卡出美妙的腰线和诱人的肩背。

  逐浪山早就发现徐知着会穿,会穿衣服不是把什么红的绿的都往身上套,而且是穿得刚刚好,完全体现出自己的长处。

  徐知着每次穿出来的颜色样式都很简单,但就是勾人,让你看着都不明白为什么能这么勾人,明明是极其正派的款式,极度禁欲的色彩,但就是让人心痒难耐,恨不得把他这一身正装都扒了,从头啃到脚,看那张纯真禁欲的脸上扭曲出渴望。

  逐浪山不知道这是另一个男人的精心之作。

  

  车子一路往城外走,渐渐开出了五环,逐浪山看着窗外笑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怕了?”徐知着漫不经心的。

  就这么淡淡的一声,逐浪山便感觉到下身一阵躁动:“我有什么可怕的?”

  徐知着微微笑了笑。

  “等会儿是你上还是我上啊。”逐浪山调笑道。

  “随你。”

  “那不如一人一次吧。”逐浪山得寸进尺。

  徐知着挑了挑眉:“行啊,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逐浪山死死盯着他的脸,把每一点情绪都收进眼底,一点一点咀嚼,咽下喉头,通通化成了炽烈的火。过瘾!这才有意思,捉摸不透,深不可测,怒不是真怒,喜也不是真喜,有嚼劲儿。

  

  逐浪山眼看着车越开越偏远,窗外的景物从钢铁森林变成群山起伏,这是典型的中国华北的荒山,春还没回,遍山焦黄,透着浓重的肃杀之气。逐浪山从来不知道繁华的中国帝都只要开出去这么点路就能见山,满脸的新奇,十分兴奋。

  “你这是要带我野战么?”逐浪山乐了。

  “不行吗?”徐知着淡然道:“等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坐在车头上,你给我口|活儿,我射你一脸,你他妈全给我咽下去。”徐知着最近跟王暮峰混久了,学了一身说脏话开黄腔的本事,面无表情,脏话连篇,一点儿都不带红脸的。

  “行啊。”逐浪山眼睛里放出光来,兴奋得连呼吸都重了:“然后你直接躺下去,我就着操/你,保证让你爽,操到你射出来为止。”

  徐知着偏头看了他一眼,内心十分平静,不惊不躁,感觉就像在跟王暮峰斗嘴,我操/你妈,我操/你姥姥,我操/你大爷……操完祖宗十八代,干过个嘴上痛快,不过心。这和跟蓝田调情不一样,那会儿说什么都惊心动魄,因为会成真,会真的肌肤相贴,呼吸相闻,口舌交/缠,只要随便想想,都会在皮肤上浮出战栗。

  

  “我说,你能不能就算了?”徐知着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凭什么?”

  “何必呢?我又不愿意,搞起来能有意思吗?你干嘛非得追着我不放呢?”

  “你好看啊。”逐浪山挑眉。

  “比我好看的男人多了。”徐知着无奈。

  “但没你能打。”

  徐知着无言。

  “比你好看还能打的没你枪法好。”逐浪山异常兴奋。

  “干这事儿跟枪法有什么关系?”徐知着都乐了。

  “你爷爷我就好这一口。”逐浪山是语言的天才,在北京才呆了大半个月,已经学了一些京腔。

  

  徐知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逐浪山一眼,拐上一条盘山路。逐浪山接了一个电话,是甘约不放心打过来的,逐浪山关照两句让他继续跟着。

  徐知着道:“你倒不怕我害你。”

  “这里是北京,老子是外宾。”逐浪山笑了。

  徐知着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徐知着开车很稳,油门加的缓,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是高速,直到开近第一个弯道急转,逐浪山被离心力从座位上甩出,才发现速度已经飚到了120迈。

  “哇哦!”逐浪山欢呼了一声,十分畅快。

  徐知着轻笑,继续加速:“j□j一把。”

  

  双向两车道的盘山公路,飚到150迈,这是什么感觉?每一分钟都在转,高速过弯,需要车子横过来同时占据两个车道,伴随手刹甩尾才能完成。逐浪山也是玩儿车的,知道这些动作需要多么细腻的操控,也知道徐知着手上这辆车没有经过任何特殊改装。他纵声尖啸,全身战栗,每一个毛孔都泛出快意,没有发现保镖的车已经被甩开很远。

  徐知着甚至开了窗,荒原的朔风像刀子一样卷进来,切割皮肤,在耳畔狂响。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与风声,逐浪山甚至听不到任何声响。他感觉自己被离心力挟裹着颠簸,有如飞行,寻常在高速公路上飚出220迈都没有这样热血沸腾的快感。

  徐知着安静地开着车,他的神色专注,毫无表情,手上的动作令人眼花缭乱,但从容不迫。

  逐浪山一边死死地拽住车顶的把手,保证自己不会从车窗里被甩出去,一边紧盯着徐知着,全身的血都在往两个方向涌,目眩神迷,裤/裆里胀得要爆炸。爽快、兴奋、刺激……某种狂热的情绪在他心底炸开,让他生出最原始最暴虐的渴望,想要交//合,想要冲//撞,想把眼前这个男人就地压倒,用最激烈的频率抽//插,想听着他哀号或者j□j,

  

  太阳渐渐落入西边的山拗,血色的云霞布了满天,好像九天之上正在进行一场酷刑,血流成河,染透了天地。

  逐浪山不自觉地望向窗外,带血的苍天向他扑过来,他甚至感觉到风从他耳边掠过,一次又一次,奔向天际,疾转,再奔向天际……他忽然厉声尖叫:“小心!”

  从他的角度看出去,车头甚至已经盖过了路基和护拦,徐知着居然还没转。逐浪山惊得大喊,腔子里所有的脏腑都没了,只剩下一颗心脏像拳头一样疯狂地捶打喉咙口。

  刹车的尖叫声伴随着轮胎摩擦路面的刺耳啸叫,车子几乎在原地做了360度的急转,车尾狠狠地擦过护拦,旋转着,又撞到另一边的山壁上,碰掉了后保险杠。

  徐知着把车子停稳,手刹拉到最高档,然后轻轻的吁了一口气,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盒细雪茄。

  

  逐浪山一下子瘫到座位上,剧烈地喘息,死里逃生的快感让他激动的全身发抖,热汗一层一层涌出来,打湿了贴身的衬衣。

  “不要命了?”逐浪山笑骂:“我干死你!”

  徐知着吐出一口烟雾,转身看向他:“你说,我刚刚要是冲出去了,会怎么样?”

  “那你就得陪我殉情了。”逐浪山轻挑的笑道。

  徐知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然后敲敲仪表盘,让他看清上面的加油标记。

  逐浪山怔愣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诧:“你……你?”

  徐知着拍了拍安全气囊的位置,然后凌空拍了一下逐浪山的额头,逐浪山下意识地跟着他这个动作仰起头,徐知着探出两指在他颈上一抹,轻声道:“咔。”

  逐浪山瞬间变色。

  

  蓝田是个惜命的人,所以他的车是沃尔沃,传说中最安全的车,安全气囊的先行者。但一辆车所有的安全措施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下:你得先系上安全带。

  逐浪山的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热汗变成冷汗,不断的往外涌。他睁着眼睛都能看见,当这辆车完全冲出悬崖,他将以每小时150公里的速度往前冲,同时安全气囊打开的速度达到每小时0公里,两者相加将会产生每小时450公里的相对时速,在这样巨大的冲量之下,他的颈椎会像一根干躁的松木棍那样轻而易举的折断;而同时,因为有安全带的保护,只要车子不起火爆炸,徐知着最多只会被安全带勒断两根肋骨。

  逐浪山迅速拽了一下自己这边的安全带,发现带子被折叠在一起卡到了扣环上,这是很常见的一种情况,只需要用心理一下,把厚实尼龙带子展平,就能把安全带拉出来。逐浪山不记得自己是否有试图拉过它,但他的确有不系安全带的毛病。

  

  “你……居然……”逐浪山又惊又怒,下意识地想扑上去。徐知着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侧身后仰,拔脚踩住逐浪山的胸口,把他顶到前窗和侧窗玻璃的卡角里。

  “我这不是也没动手吗?”徐知着手里挟着细长的雪茄,与逐浪山相隔不到一米,彼此对视,空气里弥漫着微带甜味的烟草气息。

  “为什么?”逐浪山已经镇定下来。

  “你看,你其实就是欺负我,你觉得我这人好欺负,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徐知着的眼神诚恳:“但其实我这个人一点儿也不好欺负,逼急了,我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有什么必要非得搞的你死我活不可?你这么有钱,长得也挺好,想要什么人没有?干嘛缠着我不放?以后你玩儿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友好合作,行不行?”

  

  逐浪山垂下眼眸,手掌握到徐知着结实的小腿上,他顺着裤管往上捋,掌心贴着徐知着腿上的肌肉,热得发烫。

  他刚刚,就差一点,就会死在这人脚下。

  这种感觉让他生出奇异的兴奋,就像每一次狂飚过后死里逃生的快感;每一次冒险,子弹从耳边穿过,带悠长的啸叫,刚刚在惊骇中软下去的硬物再次充血,速度快得令逐浪山眩晕。

  徐知着终于感觉到对方摸自己的手法有些色//情,略有些不敢相信的收回脚。逐浪山低喘了两声,推开车门走出去。趴在路边的围栏上往下看,这地方很高,笔直的一道陡崖,足有十米的落差。山风呼呼作响,吹透了他的两肋,却吹不走他全身的躁热。

  逐浪山转身看过去,徐知着正靠在车头抽烟,他几乎不可抑止地想起他们之前的对话,窒息一般的悸动,阳|物胀得生痛。

  

  这才叫耍狠!

  逐浪山迷醉的想。

  轻描淡写甚至还带着点不屑,仿佛他还有的是手段,有的是办法,衣不沾血,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才叫真真正正有劲儿的男人,他有杀人的本事,也有杀人的心,他做得出也受得起,跟那些在夜店抢个妞儿都得打电话叫人的公子爷完全不一样。他甚至不惜得见血,要么让你死,死得神不如鬼不觉,要么让你全须全尾呆着,但清楚彻底的明白,自己这条命,是他从手指缝里漏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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