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猎艳首席俏娇妻 > 第一百五十八章:经营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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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戈鸣看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说:“不用,你坐下來吧。我和俊珹的事,其实告诉你也沒有什么关系。”

  

      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冷俊珹十分失望,眉宇间的疲惫,绝不仅仅是身体上的。

  

      “好。”她微笑着坐下來,看着他把粥吃得很香。

  

      “总裁,你先说,还是我先说?”邹饮恒打破了沉默。

  

      “我先说吧,我看到你带了一袋文件过來,想必要看了那些文件才清楚。不如我先把经过讲一遍,也许可以得出更满意的结论。”

  

      连秦诗琪都屏住了呼吸,隐隐觉得有一个惊天秘密,将被一层层地揭开神秘的面纱。因为喝了热粥,殷戈鸣的额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秦诗琪随手拉了一张面纸,很自然地替他拭去。

  

      殷戈鸣一伸手,握住了她的。

  

      秦诗琪不好意思地抽了一下,他却握得很紧,一时间沒有抽得动。

  

      她的脸色微微一红,殷戈鸣却干脆把她的手拿到了自己的唇边:“有什么好害羞的,饮恒早就明白我们的关系了。”

  

      她当然知道他明白,可是……

  

      殷戈鸣却适时地放开了她,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说:“我那天应沈家之邀,正在吃晚饭,就接到了澳门的电话,称冷俊珹在他们的手里,需要索要赎金,并且亲自到澳门去赎人。”

  

      “啊,他被绑架了?”秦诗琪惊呼了一声。

  

      “看情形是这样,虽然我不知道俊珹为什么不在欧洲却在澳门。”殷戈鸣苦笑,“当时可能我是救人心切,所以沈家主动提出和澳门的黑帮有所交往,我一点都沒有疑心,事情竟然会这么巧。”

  

      邹饮恒凝神地听着,这时候点了点头:“你身在局中,一时当然会想不周全。他们要的,也正是这样。”

  

      “是啊,所以我连夜飞往澳门。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准备那么多现金,不过他们的要求很简单,支票也可以。”

  

      “所以总裁在澳门滞留了一整个白天,因为要兑现支票。”邹饮恒恍然。

  

      “是啊,我一到澳门,就知道事情不对,可是那时候已经骑虎难下。澳门是他们的地盘,我虽然在登上飞机前作了一些安排,但还是不能和地头蛇相比。何况,俊珹确实在他们手中,我虽然隐隐有些怀疑,但也不敢拿俊珹的性命作赌注。”

  

      秦诗琪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抽搐,想必愤怒之极。一时不敢插嘴,只凝神继续听下去。

  

      “他们的监视很严密,我沒有办法用手机。好在他们不知道我另外有一支手机,那个号码只有饮恒才知道。我找了机会,发了个信息给饮恒。”

  

      秦诗琪沉默,邹饮恒看出了她的不满,微笑了一下:“总裁发信息给我,是要我替他做事呢!”

  

      “是啊。”殷戈鸣握住了她的手,“时间紧迫,我沒有再找到机会给你发信息。”

  

      秦诗琪想到他当时的情景,想必相当的紧张,释然地点头,伸出手回握住了他的。

  

      殷戈鸣和她相视一笑,觉得这种互相了解的滋味,实在美妙。

  

      定了定神,才继续说了下去:“我细细地把事情的经过都梳理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圈套。可是最令我失望和痛心的,无疑是俊珹。他……竟然也参与了这起事件,我开始的时候想,是因为怕我查彻查他挪用的十个亿资金。”

  

      “他到底用到了哪里?”

  

      “我和饮恒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但还沒有敢肯定。俊珹很警觉,所以才策划了这样的一幕。但凭他一个人,也不可能……看來他和沈家的合作,不是第一回了吧?”

  

      殷戈鸣苦笑,声音压低了下來。

  

      “可是……俊珹怎么可能帮着外人來……他有什么把柄落在沈家手里吗?”

  

      “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倒未必有什么把柄……真正把柄,是落在另外的人手里。”殷戈鸣叹了口气,“后來,我坚持要见俊珹,毕竟是兄弟一场,他对我多少还是有些歉疚。这一次的策划倒也不是他……只不过,他也想从中获利,所以几方一拍即合,挖好了陷阱等我去呢!”

  

      秦诗琪听得紧张,回握他的手,忍不住用了点力,殷戈鸣立刻感觉到了,笑着说:“傻丫头,你紧张什么,我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吗?”

  

      秦诗琪沒好气地反驳:“是啊,带着浑身的伤和一颗子弹回來了!”

  

      殷戈鸣对她的抢白不以为意,只是笑了一笑:“这不算什么!我和俊珹逃出來的时候,遇到了他们的阻截而已。”

  

      “他和你一起逃出來的?”秦诗琪奇怪地问,“他不是和那些人勾结了要害你的吗?怎么会和你一起逃出來?”

  

      “他……这中间还一时弄不清,他是不是受了胁迫。不过,我想那些人手里,有他的把柄。他拿了十个亿,做的不是正当生意。”

  

      看得出來,殷戈鸣自己也有些糊涂,弄不清冷俊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秦诗琪点了点头:“嗯,后來你们就逃脱了?”

  

      “是啊,我和俊珹分别离开的。”

  

      “那他受伤了沒有?”秦诗琪问。

  

      “沒有,我让他先走的。”殷戈鸣回答得很快。秦诗琪知道他还顾念着手足情深,对冷俊珹虽然有所怀疑,还是不敢让他涉险。

  

      “我的人调查过了说,俊珹和那结绑架他的人,早有接触,甚至在他开始挪用那些资金之前。”殷戈鸣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來。

  

      “反正我后來也安然地回來了,饮恒,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殷戈鸣甩了甩头,苦恼还是残留在他的眉宇之间。

  

      这时候,他们的晚餐也已经吃好了,秦诗琪泡了一杯浓茶给邹饮恒,又递了一杯白开水给殷戈鸣。

  

      “诗琪,你的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殷戈鸣不满地说。

  

      “你受伤了,不要喝茶。”秦诗琪白了他一眼,“受伤的人,沒有选择的权利。”

  

      邹饮恒看着殷戈鸣在秦诗琪手里吃瘪,忍不住暗暗好笑。邹饮恒告辞之后,殷戈鸣仍然坐在沙发上,一遍遍地看着那几份资料。

  

      秦诗琪坐到了他的身侧,抱住了他的腰,把头阁到了他的大腿上。

  

      “戈鸣……”她柔声叫。

  

      “嗯。”

  

      “即使你沒有了俊珹,还有我。”

  

      殷戈鸣垂下头看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她拥进了臂弯里。

  

      “诗琪,答应我,不要离开。”

  

      “好。”秦诗琪干脆的回答,反倒让殷戈鸣不敢置信。

  

      “如果你不再是威尔迪的总裁,我觉得……我和你的差异就不那么在了。”秦诗琪看着他微张了唇的样子,“扑嗤”一声笑了出來,“而且,沈馨妍和你不再门当户对。我想,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地接收你。”

  

      殷戈鸣失笑:“你倒脑筋转得快,你看,我果然不用和沈馨妍结婚了,对不对?”

  

      秦诗琪轻轻地点了点头,唇线微勾,俏皮地皱了皱鼻子:“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幸灾乐祸?”

  

      “我喜欢你这样的幸灾乐祸。”殷戈鸣轻轻地说,“不过,诗琪,我不会就这么失败的。”

  

      看着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寒芒,秦诗琪吃了一惊:“你要做什么?”

  

      殷戈鸣冷笑:“至少,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是啊……

  

      他当然有这样的权利。

  

      第二天。

  

      一束鲜花带着晶莹的露珠,送到了她的桌上。难道是殷戈鸣开始玩浪漫了?秦诗琪在花束里沒有找到卡片,想來想去,有理由送鲜花给自己的,大概就只有殷戈鸣了。

  

      可是,他一向不是那种肯花这样心思的人啊!

  

      电话铃响的时候,她还在疑惑不解。

  

      “喂,威尔迪集团秘书部。”她机械化地自报家门。

  

      “诗琪,收到我的花了吗?”对方温文尔雅的声音,让秦诗琪一拍额头。

  

      “原來是你送來的啊,谢谢,很漂亮。”秦诗琪连忙道谢,偷偷地把桌上的花移到了桌子底下。

  

      如果被殷戈鸣发现祁麦禾的花束,大概又要打翻至少一整瓶的醋了。最近一段时间,两人的相处,因为殷戈鸣的受伤,而变得空前的融洽,她还不想打破这样的平衡。

  

      “明天我的生日,请你赏个脸吧,好吗?”祁麦禾寒喧了两句,就直接进入了正題。

  

      “啊,是你的生日啊,祝你生日快乐。”秦诗琪想了想,这个脸,还真不能不“赏”,“到时候一定准时到场,就怕我太寒酸了,丢了你的脸。”

  

      祁麦禾仍然温和:“不会。”

  

      秦诗琪把花束拿起來,整朵整朵的香水百合,透着扑鼻的香气,就这样扔进垃圾筒,一來是对祁麦禾的不尊重,二來,自己还真的舍不得。

  

      想了想,放到了身后的窗台边,这样,从门口是看不到的,而自己稍稍转个角度,就可以欣赏到美丽的花束。

  

      “诗琪!”正在为自己的点子得意的秦诗琪,听到这个突如其來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心里暗暗叫苦,总裁大人怎么进自己的办公室來了呢?

  

      “总裁!”她急忙站起來,挡在他的身前,避免他“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那捧花。

  

      “你的办公室,真香。”

  

      “那当然,女人都喜欢洒点香水。”秦诗琪硬着头皮接了下來。

  

      殷戈鸣却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是么……你什么时候开始用香水了?用的什么牌子?”

  

      “谁知道什么牌子,逮着我就用了呗……”秦诗琪咕浓着,“你也知道,我不讲究的。”

  

      她心虚地不敢往后看,殷戈鸣却已经找到了香气的來源。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是么……香水还是要讲究牌子的,香气才纯正。”

  

      鬼才管那香气纯不纯呢!

  

      “我随便,闻着舒服就好。”秦诗琪不以为然,讲究牌子?那还不如直接说,讲究价钱呢!

  

      “这香,怎么像花香。”

  

      “香水不都是花香吗?”秦诗琪奇怪地问,“我以为所谓香水,就是模拟了花的香味。要不,还有什么香味?”

  

      殷戈鸣哭笑不得,连香水的常识都不知道,还敢骗他是洒了香水!

  

      “谁送的花?”他单刀直入。

  

      “啊?”秦诗琪傻傻地看着他,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了,却还在这里对她摆弄什么香水的知识!

  

      “很漂亮么……”殷戈鸣越过了她,看着那束百合,眼睛里隐隐有着什么危险的气息。

  

      秦诗琪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从宽:“是祁麦禾送來的,他明天生日,约我过去给他庆生。”

  

      “是么……”

  

      他拖长了声音,让秦诗琪凭白觉得了几分危险。

  

      “是啊,他这么说的……”

  

      “他生日,要送你花做什么?”殷戈鸣眯起了眼睛。

  

      秦诗琪愣愣的:“是啊,要送,也应该是我送他才对啊!不过,我送他花好像有点不合适吧?祁麦禾像我的娘家人一样,所以我明天要去的。”

  

      她话锋一转,干脆和殷戈鸣预定了明天的行程。

  

      “好。”殷戈鸣回答得很干脆,倒让秦诗琪觉得意外。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秦诗琪因为意外,沒有马上说话。

  

      看到他从花束旁走了回來,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么,你是同意我去了吗?”

  

      “我不同意的话,你就不去?”殷戈鸣反问。

  

      “你怎么能够不同意呢?他是我的朋友,像哥哥一样亲切的!”

  

      “那不就行了?”殷戈鸣头也不回,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盒点心,“饿的话就吃两块。”

  

      难道他跑过來,就是为了送点心给自己?秦诗琪觉得莫名其妙,这世界有点混乱。

  

      第二天,秦诗琪收拾好东西就准备下班,却看到殷戈鸣已经从办公室里出來。

  

      最近几天,大家都有些奇怪,连工作狂人殷戈鸣,也知道准时下班了吗?

  

      “走吧……”他和往常一样,直接搂住了她的腰。

  

      “总裁,你大概忘了吧?我昨天跟你说过的,我要去给祁麦禾过生日。”秦诗琪不得不提醒了一句,免得他一会儿直接把自己往家开。

  

      “知道啊,现在我们回去换衣服,再一起去赴宴。”

  

      “你也要去?”

  

      看着秦诗琪仿佛受了惊吓的模样,殷戈鸣老大不高兴:“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我不能去似的。”

  

      他当然能去……但祁麦禾和他又不熟,以他的身份,哪里有必要参加这种生日宴会啊!可是殷戈鸣却相当的重视,不仅换了全套礼服,还正了正领结问:“怎么样?”

  

      “很好,你穿什么都好看。”秦诗琪老老实实地说。

  

      “那就好,走吧。”殷戈鸣不由分说地拉着秦诗琪就走。祁麦禾果然对殷戈鸣的到來,觉得很意外。

  

      “原來诗琪把殷先生都请來了,真是不胜荣幸。”场面话,他还是要说的,虽然心里一肚子的奇怪。

  

      “诗琪说要來,我就陪她來了。”殷戈鸣说得很随意,秦诗琪却有点脸红。他们这样……算不算正式在公开场合亮相?

  

      脸上有点热,祁麦禾投过來的目光,似乎复杂得让她看不懂。秦诗琪來不及细想,连忙递过了礼物:“今天才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原來是一个领带夹,倒很精致的样子。祁麦禾很喜欢的样子:“人來了就行了,以我们的关系,还用得着送礼物吗?”

  

      这话,让殷戈鸣听得不大高兴。他们的关系……什么关系啊……

  

      秦诗琪连忙和殷戈鸣进了宴会厅,原來今天只是一个小型的聚会。

  

      “你还从來沒有给我买过礼物呢!”殷戈鸣不满地凑到了秦诗琪的耳边嘀咕。秦诗琪耳根一热,急忙偏开了一点儿。可是殷戈鸣却不满地把她的腰一勾,几乎让她一跤跌到他的怀里。

  

      “你……”秦诗琪气恼地甩手,“你做什么呀……存在让我出个大糗,你才觉得脸上生光是不是?”

  

      殷戈鸣却双手插到了裤袋里:“下次记得送我礼物。”

  

      “我的礼物,你哪儿看得上眼啊!”秦诗琪嘀咕,“那个领带夹,只要三百多,你随便哪一个都几千上万的,我一个月薪酬才多少啊!”

  

      “你送的,别说三百,就是三块钱,我也会高兴,这是心意,懂不懂!”殷戈鸣不满地教训。

  

      “好啊,明天我去地摊上买一个三块钱的,就算你直接扔垃圾桶,我也不心疼。”秦诗琪窃笑,殷戈鸣几乎气结。

  

      这女人……真欠教训……

  

      第二天,“教训”就如期而至。

  

      一大捧香水百合,速递到了她的桌子上。秦诗琪仍然沒有找到卡片,心里暗自纳闷,难道昨天祁麦禾的生日,收到的鲜花太多,所以分了一束给她?

  

      还沒有想完,殷戈鸣就已经探出了一个头來:“把那束扔了吧,这束花新鲜,而且漂亮。”

  

      原來是他送的啊!紧接着几天,大捧的玫瑰、天堂鸟、红掌……纷至沓來。

  

      邹饮恒愣愣地站在门口:“诗琪,你准备开花店了吗?”

  

      秦诗琪苦笑,自己坐在花海里,倒还真像是开花店的呢!

  

      “我倒是想开一间,可是沒有地方开呢!”秦诗琪愁眉苦脸,“扔了又觉得可惜,想分一点给下面的同事,又觉得自取其辱。”

  

      “怎么会自取其辱?”邹饮恒不解。

  

      “大家都会觉得我在炫耀啊,如果有花店要回收的话,倒可以打折处理。”

  

      邹饮恒好笑地说:“我倒有个朋友是开花店的,要不,我打个电话让他來拿去?”

  

      “好啊,卖的钱我们就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吧。”

  

      秦诗琪喜孜孜地说着,就想动手把花整理出來。

  

      邹饮恒哭笑不得:“我只是开句玩笑,要是总裁知道我参与这种贩卖计划,别说是二一添作五,就是你全给我,也不够他扣的。”

  

      秦诗琪失望地又坐了回去:“原來你是消遣我啊……大助理,光临秘书室有何贵干啊?”

  

      邹饮恒沉吟着,沒有马上说话。秦诗琪疑惑地看着他。

  

      “你和俊珹很熟吧?”

  

      “还好吧……称得上是朋友。”秦诗琪再度疑惑。

  

      “那有些事,你可以劝他一劝吗?”

  

      秦诗琪连忙摇头:“他们俩哪一个都不听劝的,固执得要命。我才跟俊珹一说上正事,他立刻就让我别管他们间的事。我想,我们作为外人,还真插不上手呢!”

  

      “不是指这个,是他那个生意。”

  

      “就是他挪了资金做的生意么?”秦诗琪恍然,“上次你们也沒有说什么生意……不会是他在经营赌场吧?”

  

      “如果经营赌场……倒不算什么了。”

  

      秦诗琪吓了一跳:“那他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

  

      “毒品……”

  

      “啊?”秦诗琪眨巴着眼睛,重复了一句,“毒品?”

  

      邹饮恒苦笑:“幸好这层楼沒外人,要不然给你这一叫,公司全都知道了。”

  

      秦诗琪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是太意外了嘛!可是……我们公司不是做的正当生意吗?他为什么要沾海洛因?”

  

      “毒品不是专指海洛因的。”邹饮恒解释,“俊珹投资的是一种新型的毒品,效力是现在市场上流行毒品的两倍,但价钱只要一半。所以,如果他投放市场,那就自然会拥有巨额的利润。”

  

      “这不是成本利润的问題,毒品啊……这不是合法生意。也不是合法不合法的问題,这根本就是……”秦诗琪瞪圆了眼睛,“不可能吧?俊珹怎么会去做毒品生意?”

  

      “除了这项生意,有哪一门可以一本万利?”邹饮恒小声地解释,“俊珹急功近利,想要赚大钱,正当生意都不可能。唯有这门生意,风险大,但可以获得高额利润。而且他投资的这一种,是市场上还沒有出现的。但是……”

  

      “但是什么?”秦诗琪的心乱了一团,怎么也想不通,那个阳光般的少年,会去沾染毒品。

  

      而且他还不是自己吸,却是制造出大量的毒品,给别人吸!

  

      “如果他的货出手,那么市场上的传统毒品会受到很大的冲击。现在几个毒品大王已经得到了消息,恐怕俊珹他……”

  

      “有危险?”

  

      “毒品大鳄们,谁能坐视他赚取暴利,而他们的市场就此崩溃?”

  

      “哎呀,那他不就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吗?可是他……难道不知道毒品会害多少人家破人亡吗?他……他怎么可以……”

  

      “一个‘利’字,就可以把绵羊变成恶狼。何况,俊珹急于对付总裁,他的动机……还真是一点都猜不透啊!”

  

      秦诗琪深以为然,但对于冷俊珹从事毒品生意,还是不敢置信。

  

      “他的资金投入很大,总部在荷兰,澳门和拉斯维加斯都有分部。他的毒品研制就快接近成功了,到时候,想要他命的,恐怕是世界上整个毒品市场的大鳄们了。”

  

      “可是,也有很多人想要参与这种生意吧?”秦诗琪忽然抓住了问題的中心。

  

      “俊珹在铤而走险,他的办法,不外乎找到各大洲的分销商。因为利润可观,这些人自然会想办法保护俊珹。现在的情形,他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那……总裁知道吗?”

  

      “我已经向总裁汇报过了,只不过他现在和俊珹形同水火,他的话,俊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

  

      “我……试试看吧,不知道俊珹现在还能不能听得进去。”

  

      她正要拨电话,邹饮恒却按住了她的手:“这些事,在电话里说不安全,你最好能够约他见面再谈。”

  

      秦诗琪皱眉:“可是现在他在欧洲啊!”

  

      难道要她去欧洲找他吗?那代价也太昂贵了吧?

  

      “他今天晚上就会回国。”

  

      哦,原來他已经把网张开了,就等着她跳进去呢!

  

      秦诗琪沒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好吧,等他回來,我……他现在不会住在总裁一起了吧?”

  

      “嗯,他回來可能会住在老宅。”

  

      “老宅?”

  

      “是啊,很大的一个庄园,你正好去参观参观。”

  

      “那……他们怎么一直都住公寓?”秦诗琪疑惑。

  

      “总裁不喜欢那里,所以几乎不回去。俊珹……倒沒有那么大的排斥感,有时候还是会回去几天的。既然和总裁闹翻了,他肯定只能住回才老宅了。”

  

      “哦。”秦诗琪不置可否。

  

      反正不管是住在哪里,也就是一幢房子而已。

  

      “如果你劝不动,就不要勉强。既然沾到了这个‘毒’字,俊珹也许变得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你自己小心为上。”邹饮恒警告了一句。

  

      “好的,我不会逞强的。”秦诗琪笑了笑,对他的提醒表示感激。

  

      也不仅仅是利用自己而已吧?她自嘲地想着。

  

      “你要去见他的时候,和总裁一起去,别单独去。当然,谈话的时候,你可以和他单独的谈。”

  

      “为什么?”秦诗琪不解。

  

      邹饮恒郑重地说:“我怕俊珹会对你不利,有总裁在,他不敢。”

  

      当秦诗琪把邹饮恒的话告诉殷戈鸣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后天我陪你去一趟老宅。”

  

      秦诗琪知道,他其实还是想拉回冷俊珹的,顿时放下了一半的心。

  

      老宅离市区不算远,在半山的一处山谷里,转过了一个山坳,才看到了如世外桃源般掩映在树林的房子。

  

      秦诗琪很奇怪,这样幽雅得如遗世独立般的环境,应该很得殷戈鸣的心才是,为什么他却宁可住在公寓里,却从來不肯回來呢?

  

      殷戈鸣直接走到了客厅,对管家的殷勤,也只是淡淡地应和。那管家年纪已经有六十开外。

  

      “大少爷这次要住几天?”管家好奇地看了一眼秦诗琪,目光里却沒有鄙夷。秦诗琪有一种感觉,这位管家大人,似乎想要连她一起讨好。

  

      “郁伯,我不住下來,一会儿就要走的。”殷戈鸣迟疑了一会儿,才拍了拍管家的肩。

  

      “大少爷……你……已经很久沒有回來了,不住两天再走吗?”

  

      殷戈鸣显然不知道怎么回应管家的热情,因此神色有些尴尬。

  

      秦诗琪看得有趣,竟然忘记了正事,直到殷戈鸣对着她一瞪眼:“他应该在书房,你进去吧。”

  

      她吐了吐舌头:“我不知道书房在哪里。”

  

      “阿兰,陪……小姐去书房。”管家发号施令的时候,却还有几分气势。

  

      “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有着与管家相似的轮廓,想必是他的女儿。秦诗琪穿过了幽暗的走廊,老房子在采光设计方面,不是很好。

  

      书房在走廊的尽头,秦诗琪敲了敲门,听到冷俊珹的声音:“进來。”

  

      扭开门锁,秦诗琪走进去,看到冷俊珹正坐在椅子上,凝神地盯着电脑。

  

      “俊珹!”

  

      “你先坐吧,诗琪,我玩过这一关就好了。”

  

      竟然躲在家里玩电脑游戏!

  

      秦诗琪有些恼怒,难道他不知道殷戈鸣这几夜都沒有睡好,就在为他的事担心吗?

  

      “好了……pk输了。”冷俊珹对着她笑了一下,合上了笔记本。他的神情,还像过去一样,隐隐有着阳光的痕迹。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

  

      确实沒有发生什么,只不过是他与殷戈鸣之间发生些事,而她……也根本沒有资格和殷戈鸣相提并论。

  

      一时间,她生出了倦怠之心,几乎要转身离开。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冷俊珹主动打破了沉默:“诗琪,我一直当你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甚至……”

  

      “俊珹,我要找你谈谈。”沒有等他说完,秦诗琪认真地看着他。

  

      “我知道,要不然,我哥怎么会陪你來老宅?这里,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想踏进來的。”冷俊珹耸了耸肩。

  

      “我们都很担心你。”秦诗琪不理会他嘲讽的口气。

  

      “谢谢。”冷俊珹笑嘻嘻地说着。

  

      看着他仍然沒有正经的模样,秦诗琪忍不住生起气來:“你看看你,以前多么阳光的一个男孩,现在满脸憔悴,都成什么样子了!”

  

      “男孩……太小了,总要学着长大。”冷俊珹收了笑容,“诗琪,你沒有记错吧,我比你大呢。”

  

      “有些人活到七老八十,可还是像个孩子。”秦诗琪沒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和你戈鸣的事,我知道是我狗拿耗子……”

  

      “不是的,诗琪。”冷俊珹的脸色忽然正经了起來,“我知道你关心我,所以才会试图劝说我的。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存在着怎么样的恩怨啊!”

  

      秦诗琪恨铁不成钢地低吼了一句,冷俊珹却抿着唇一语不发。

  

      “诗琪,既然哥哥并不珍惜你,你为什么宁肯沒名沒份地跟着他,也不愿意光明正大地跟我走呢?”

  

      冷俊珹叹息了一声。

  

      秦诗琪张口结舌:“我……”

  

      “难道你不知道,我也一样很喜欢你吗?”冷俊珹的眼睛里,甚至出现了一抹忧郁。

  

      “你……别胡说。”秦诗琪心慌意乱地反驳。

  

      “你知道我有沒有胡说。”冷俊珹苦笑,“诗琪,殷戈鸣不管怎么对你,哪怕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你都从來沒有真正恨过他。我早在英国的时候,就看清了这一点。”

  

      秦诗琪有些迷糊,是这样吗?

  

      “我们……说回正題!”秦诗琪急忙拉回了神智,不敢再和他纠缠下去。

  

      “我其实今天想找你,是怕你误入歧途……”秦诗琪慢吞吞地说着,“邹饮恒告诉我的,说你在从事……”

  

      “他要查的东西,很少查不出來,我一早就知道了。”冷俊珹语含讥讽,“我就是不明白,以他的能力,又何必屈在威尔迪当个助理呢?”

  

      “那是他的事。我只是问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既然知道了,还明知故问做什么!”冷俊珹的口气有点冲了。

  

      “我们只是很担心你啊,怕你被……”

  

      “诗琪,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冷俊珹打断了她的关心。

  

      秦诗琪丝毫不给他面子:“如果你知道分寸,怎么会去从事毒品?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因为毒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竟然……”

  

      “那么,请你告诉我,有什么生意可以迅速积累财富?”

  

      秦诗琪看着他激动的脸,一时觉得眼前的冷俊珹有点陌生。

  

      “除了毒品,沒有更迅速途径!”

  

      “可是……你要那么多财富做什么呢?你在威尔迪的股份,足够你花几世了!”秦诗琪不明白,难道钱就这么重要吗?

  

      “威尔迪是殷戈鸣的,即使我将來进了威尔迪,所有的光环还是他的。”

  

      秦诗琪有些了解了:“所以,你要靠自己积累起超过你哥哥的财富,來证明威尔迪不靠殷戈鸣,还可以靠冷俊珹來发扬光大,是不是?”

  

      “当年的我……我觉得沒有这个能力。虽然我很自大,但沒有到狂妄的地步。当年我太小,还沒有具备接手威尔迪的能力。”

  

      秦诗琪觉得自己有一些了解冷俊珹的想法了,他想争一口气,告诉大家殷戈鸣能够做到的事,冷俊珹一样可以做到。

  

      “你可以做合法的生意啊,为什么要铤而走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无异于把自己的脑袋提在手里,随时都可能失去的啊!”

  

      “合法的生意……我沒有那么多的时间。”冷俊珹摇头。

  

      “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沒有时间呢?”

  

      “诗琪,你不懂的。”冷俊珹只是一味地摇头,“况且,殷戈鸣当年接手威尔迪,你以为凭合法的手段,就可以做到吗?他的手里,也不是很干净的。”

  

      “至少比你干净!”秦诗琪不喜欢他诋毁殷戈鸣。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只是你喜欢他,所以才替他辩护,觉得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但是毒品,总是不好的。”

  

      “我也不想沾染啊,可是当年一步错,步步错。除了继续投入,我沒有其他的办法。好在试制已经到了成功的阶段,只要再通过最后一道检测,就可以投放市场。”

  

      秦诗琪震惊于他对于这件事的淡漠态度,憋了半晌才吼了出來:“你知不知道,只要你投放市场,会有多少倾家荡产?”

  

      “我的价格比别人便宜,会节省他们一半的费用。应该说,我拯救了濒临破产的家庭。”

  

      秦诗琪怒极反笑:“你这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我不相信你会不明白毒品的危害,你的东西效力更强,只要沾染,就根本沒有选择的余地!”

  

      “这些你也知道了?殷戈鸣他……诗琪,我以前就说过,他有一些东西,是永远不能给你的,可是你还是……逃不开。殷戈鸣就是你的毒品……而我也只是……”

  

      秦诗琪颓然:“就算你赚了天文数字的金钱以后,那又如何呢?”

  

      “收购威尔迪!”冷俊珹淡淡地说。

  

      “你疯了!”

  

      “我要让它属于我一个人的。”

  

      秦诗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都有些发抖:“你忘了吗?如果不是殷戈鸣,威尔迪当年就沒有了。而且,为了威尔迪,他赔进了自己的婚姻,他从來沒有想过把威尔迪据为己有,而你竟然……”

  

      门突然被推开。殷戈鸣发出一声短促而苦涩的笑,沒有再说话。他看起來,憔悴而疲惫。殷戈鸣走到秦诗琪面前拿下了她衣领上的小小的纽扣窃听器。

  

      冷俊珹和秦诗琪都一怔。

  

      秦诗琪想到那个小小的窃听器,想到她和冷俊珹的谈话,一个字不漏地仍然被收进他的耳朵,心里有些寒。

  

      可是他现在的情况……

  

      她叹息了一声,谁曾想到,她抱着那么伟大的目标,來劝冷俊珹悬崖勒马,却听到了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

  

      邹饮恒打车过來,看到他们失魂落魄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却一句话都沒有问,只是把车替他们开到了公寓。

  

      车到楼下,殷戈鸣独自开了车门出去。她倒好了咖啡,敲响了书房的门:“戈鸣,需要咖啡吗?”

  

      “好。”

  

      她推了推门,发现门沒有锁。

  

      一股刺鼻的烟味,扑面而來,几乎让她咳呛出声。再看的时候,烟缸里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烟蒂。她把咖啡杯放到他的手边,忙不迭地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才敢舒了口气。

  

      “小心尼古丁中毒!”

  

      “诗琪!”殷戈鸣转过了头,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忧伤。

  

      “嗯,怎么……”她问。

  

      “你……”他刚说了一个字,电话铃声就震天般地响了起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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