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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那天正在上政治课，老班大人一句方言一句普通话地在讲台上胡吹海吹，碰上这样的情况，小白当然又是呼呼大睡了。当老班大人发觉小白在睡觉的时候他示意我叫醒他，小白的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一般老师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想机会来了，在那一刻我想到的是梅超风的九阴白骨抓，我那凝结了几个月以来怒火的右手象一把夹子一样的伸到小白的大腿上，随着小白的一声惨叫，我想他的大腿没有冒血至少也变成了紫青色的了。老班大人停止了讲课，全班的同学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小白像触电一样跳了起冲着我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有毛病呀，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休息是不道德的。我爆炸一般地笑出来了，小白看看正在瞪着自己的老班大人，咬着牙气呼呼地坐到位子上。
也许我真的用力过猛了，小白没有接着睡觉，他对我说蓝妮，你有种，你会后悔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我感到特别的高兴，我说小白，是老班让我叫你的，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怪就怪老班大人吧。我想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把老班怎么样吧，他冷笑着说，老班叫你怎么你就怎么了，那他要你陪他睡觉你是不是二话不说就把自己脱光了躺在床上等他？他越说越难听，我差一点就哭了，想了老半天我站来对着唾液横飞的老班说，我要换座位！老班丢下手中的书问小白，是不是你的意思？小白低着头说我没有，是她自己的意思。
蓝妮你说，为什么要换座位，老班好像对讲课不怎么感兴趣，书本往讲桌上一放他就来了精神。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全班的同学都看着我，我感觉自己的脸上是不是着了火了，越来越烫，我担心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很有打119的必要。说吧，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说出来，如果理由是充分的我就给你们换，老班也许是怕吓到我，小声地说。
他有口臭，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指着小白说，也许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所有的人都笑了，老班大人笑得用手去捂嘴，只有小白像一个被人剥光衣服的少女一样，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小声地对我说，蓝妮，我没有得罪过你，我发誓不会放过你的。我笑着说小白，有口臭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想过要你改，而且我也知道你改不了的，所以你还是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小白，你的意思呢？老班的确很民主，说到最后还是要征求小白的意见。小白很有风度地站起来说，有愿意和我同桌的同学请把课桌搬过来。我想没有人会愿意和一只马桶同桌，要不然一天到晚的感觉就像在厕所里听课，影响成绩不说，还会影响身体。
让我想不到的是有四五个女生开始搬书，而且搬得最快的还是被公认为班花的那小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小蝶已经站到了我旁边。小白看着我冷笑，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一股仇恨的光。老班让我坐到那小蝶的座位上去，我看到那小蝶坐到小白旁边的时候嘴都笑得要爆炸了。过几天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我在心里想。
我给老爸打电话，我说老爸，我和小白分开坐了，老爸哈哈地笑着说，我女儿终于脱离苦海了，这下你可以安心地学习了吧。我说老爸，才刚刚分开我就有点想念你旧情人的儿子的口臭了，老爸吓得半天没有说话，他说妮子，你是不是生病发烧了，我下午开车过来带你到医院去看看吧，我说你自己开车去医院神经科好好地检查一下，我看你才是有毛病。
和小白分开以后我反到有点不习惯了，上课的时候老会回头看看他，奇怪的是他开始不睡觉了，甚至连下课的时间里都和那小蝶讨论着课堂上老师提出的问题。每次看着那小蝶像捡了一个活宝一样地笑得开花了，我的心里总会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其实小白除了人有点矮，还有点口臭以外，其他的都蛮好的，而且我想他上课不睡觉了，口臭一定没有了，要不然那个那小蝶为什么老喜欢把嘴伸到小白的脸旁边呢？
到了期末考试成绩公布的那天，结果让我有些不敢相信，那小蝶第三名，小白第五名，而我，平时里连标点都不放过地认真学习却被排到了二十几名。当小白朝我冷笑的时候泪水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我都不知道。
爸爸来学校接我那天，小白的妈妈也来了，我叫她周阿姨，那天她死活要请我们吃饭。我问爸爸去不去，他说你不怕她儿子的口臭就去吧，她们家有的是钱，不吃白不吃。我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想去，吃饭的时候我坐在小白旁边，爸爸和周阿姨有意无意地说着过去的事情。估计老爸是因为我在旁边，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我对他说你就当我不在吧，以后我不会和老妈乱说话了。老爸疑惑地看了我半天，他回头对周阿姨说如果那时候我有可以买戒指的钱我早和你结婚了，周阿姨哈哈地笑着说我哪个时候就图你人好，没有想过要你给我戒指什么的。说来说去他们之间似乎有故事要发生，小白朝我努了努嘴，我朝爸爸说我们要去买点东西就和小白出来了，就让他们两个老情人有什么话就去说吧，我知道以老妈的能力，就是给爸爸两个胆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出来时我问小白要去那里，他说要去买口香糖，我说你要买口香糖干什么，他说买了还你呀，我说算了吧，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他认真地问我，蓝妮，是不是因为我真的有口臭你才送口香糖给我的？我说是呀，你以为我家钱多呀，要说钱多的话谁有你们家有钱。他说奇怪了，为什么那小蝶说我根本就没有口臭，她还说是你故意要让我出丑才那样说的，我说小白呀，一个喜欢你的人是闻不到你身上的臭味的啦，甚至你身上的缺点都会变成优点的。那就是说，如果你喜欢上我的话，就闻不到我的口臭了？小白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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