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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5.新友旧事

  

      庄郡王府侧妃生女,上至宫中,下至各王侯府第皆有礼物。爱睍莼璩

  

      旁人倒也罢了,此事有三人是真心实意的失望,一个是骆子琳本人,一个是有所图的周氏,另一个便是舒妃了。舒妃始终觉得穆云棣子嗣太薄,特别是只有承晖一子,且是个庶妃生的,所以对骆子琳这一胎期望很大,如今自然失望更大。

  

      舒妃心情低落,便按惯例送了赏赐,独自倚在富贵团花的高枕上想心事。

  

      幸而她早有打算,即便是骆子琳这胎生了儿子,正式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庶子。自古来嫡庶分明,特别是家风严正的世家大族,家中即便没有嫡子,庶子也只有继承家业的资格,并不能承继宗祧,还得从兄弟或族中过继嫡子承继宗祧。于此,可见世人对嫡庶的态度。

  

      天下间最不讲嫡庶的地方是皇宫榛。

  

      当然,皇家也严格遵守嫡庶有别的规矩,皇位传承上奉行立嫡立长立贤,但自古来嫡子继位的皇帝少之又少。那些嫡子,不是年幼夭折,便是英年早逝,或者干脆被圣上所厌弃,等等情况不一而足,却能从中看出嫡子处境的残酷艰难。一旦没了嫡子,那么剩下的那些庶出的皇子们就有了机会,不论是谁,总归是能坐皇位,且是被天下所认可,也算是全天下庶子的独一份儿。

  

      当朝便是如此,皇后曾有两位嫡子,却没有一个能养到成年。若说病逝夭折……

  

      哼,但凡有点儿脑子的都知道,宫里那么多皇子,怎么偏偏是皇后的儿子倒霉?再看宫里年幼夭折的皇子们,真真正正单纯死亡的有几个?剩下的那些不是高位后妃所出,便是本身得宠,不外乎都是后宫斗争的牺牲品罢了臆。

  

      后宫内宅,皆是一般,庄郡王府至今子嗣不丰,不就是前任王妃魏氏作的孽么。

  

      舒妃如今别的不想,只想着再有两个月就出了敏贵妃的孝期,今年正好又是大选。以往大选是三月,今年推至四月份,是为避开国孝,早早儿的便有无数的眼睛盯上了那些待选的秀女们了。舒妃也在暗中打听,庄郡王府没有正妃,因此她对今年的大选寄予厚望,希望从中选出一位德才兼备又家世深厚的女子做庄郡王妃,给自己儿子再添一位得力岳家。

  

      秀女的名册早已记录在内务府,尚未到皇后手中,但后宫里的妃子们谁能个手段,自然有办法知道哪家女儿参选。

  

      舒妃左右思量,看中了三个,不过她也知道这三人盯着的眼睛不少。说起来,幸而他是选郡王妃,单凭此一条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向皇上提及,远比其他人求侧妃庶妃更有底气把握。但是在开选前她不能泄露丝毫,以防有人从中作梗,别没弄到儿媳妇,反而把人弄到了后宫里。

  

      舒妃在此谋算,宫外,明毓同样没闲着。

  

      早前他就打定了主意,即便芙儿不是心甘情愿呆在庄郡王府,可人既然已经在那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被人压在头顶欺负,这庄郡王妃的位子只能由芙儿来坐!他就此事谋划了不止一两日,至少有七八分把握,即便出了差池,大不了等着圣旨指婚后,让那位新王妃“喜极而逝”。

  

      “庄主,国公大人来了。”

  

      听闻下人禀报,明毓拉回思绪,命贴身随从石峰捧了案上的一只盒子,起身前往花厅。

  

      这座宅子占地不算大,参照南方园林格局,修的清雅别致,在京城中也算别具一格了。宅子里的主人只有明毓一位,没有女主子,倒有十几个歌姬舞女,全都是商场往来所得的赠礼,侍妾都不算。明毓收下这些人,一是商场惯例,二来也是为让外人瞧着安心。

  

      对外而言,明毓这样的商人自然不可能二十来岁还单身,他自有妻子在原籍侍奉母亲。

  

      虽然外人大多称呼他“庄主”,然而有幸被他邀去泉石山庄的寥寥无几,倒也有不少人慕名提议,他总能轻易绕开。私下里旁人都猜测他在山庄里金屋藏娇,所以才那般保密,这也是因为他对旁人赠送的各色美人很淡,他自己又生的风华绝代,能得他青眼相待的定是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

  

      明毓对外面的传言自是知晓,还暗中自我打趣:芙儿也算是他藏着的佳人了。

  

      进了花厅,里面等候的客人二十出头,穿着锦缎袍服,面容斯文俊秀,正欣赏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轴。此人便是简亲王的世孙,镇国公穆云楌,因常在玉雅斋淘换宝贝,从而认识了明毓,一来二去言谈颇为投契,往来亲密。

  

      “国公大人好悠闲,怎么有空光临寒舍?”明毓张口调侃,修长的眉眼微微上扬,眸中水色流转,说不出品貌风流。

  

      穆云楌回头一笑,颇有些玩世不恭:“怎么,不欢迎?我来可是有事儿,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明毓轻笑,令石峰将盒子送上去:“国公大人吩咐,小人岂敢马虎。”

  

      穆云楌立马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只三足鼎兽面纹铜香炉,古朴端庄,品相完美。

  

      穆云楌将香炉拿在手里仔细把玩,好一会儿才想起要谢人:“容之,多谢了!”

  

      容之是明毓的字,他取这个字是为提醒自己不忘本名出生,不忘仇恨。容,榕也。容之,容之,可叹天下之大,容得下一千一万个明毓,却始终不会容下一个早已在史书上死去的晟亲王之子——穆云榕。

  

      还记得以前母亲教他识字,说起他的名字是先帝钦赐。

  

      榕树叶茂如盖,四季常青,枝干壮实,不畏寒暑,傲然挺立,象征着开拓进取、奋发向上,源源生机不断。当时他上面有三个哥哥,但都是侧妃所出,他的母亲生了两个女儿,到第三胎才生了他。先帝最喜爱的便是父亲晟亲王,好不容易父亲得了嫡子,先帝万分高兴,特特选了这个“榕”字,取榕树美好之寓意,希望他健康长大,承继父志,并希望他往后子嗣繁茂。

  

      单从他的名字便可看出先帝对父亲的喜爱恩宠非同一般,父亲是先帝内定的接/班人,而他是唯一嫡子,稳登将来的太子之位,先帝也同样对他寄予厚望。

  

      谁能料到世事变幻无常。

  

      明毓淡笑,往椅子里一坐:“谢倒不必,只要你把银子送来,这只小鼎可花了我不少钱。”

  

      “这是当然,亲兄弟也得明算账。”穆云楌将铜鼎香炉放回盒子,这才有闲心问他:“这东西亏得你能找到,我可是找了它三四年都没到手。”

  

      这只铜鼎香炉看着不起眼,却是汉代的古物,传世极少,更为难得的是保存完好。

  

      穆云楌就喜欢收藏古玩字画,多年前听说了这只小铜鼎,一直想得到,打听到最后却得知在御史文正良手中。若是别人倒罢了,总有办法弄到手,偏偏这文正良全家都被山匪杀了,当年很是轰动,他的家财也被族人瓜分。他曾派人几番打听,却始终没有这只铜鼎的下落,想也猜得到,定是有人看着文家没了人,趁机顺手牵羊盗走了。

  

      那时文家惨案惊动了皇上,祖父嗅出其中蹊跷,便叮嘱他不准再打听文家的事,以免惹祸上身。他不得已收手,也就错过了最佳寻找的机会。

  

      “术业有专攻,我开着铺子呢,自有我的门路。”明毓对此不以为意,却因听了他亲兄弟的话而眸光微闪。

  

      他们也的确是兄弟,同个曾祖的堂兄弟,其祖父简亲王是他父亲嫡亲的叔叔,他要喊一声六叔公呢。据说父亲在时,与这位六叔公关系亲厚,父亲出事后,简亲王大概是为了避嫌保身,不到半年便借着世子病逝悲痛欲绝病倒在床,辞了身上职务。后来过了三年,皇上才重新启用,任命其为内务府大臣,实际上也就挂个虚名儿。

  

      “这两天天气不错,如今郊外尚有雪景,去转转如何?”穆云楌呷了口茶,道:“这个年过的闷,好不容到了正月,我新得了一坛好酒,再弄伤一桌时鲜菜蔬,去你城外的山庄围炉吃酒赏雪,岂不是悠闲自在。”说着话音一顿,含笑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一番打量,调笑道:“你不会真在庄子里养了位美人吧?”

  

      “还真有,你可别在我的地方乱逛,小心冲撞了她,我可翻脸不认人的。”明毓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的一番警告,应了他的提议:“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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