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未曾遗忘你 > 第七章 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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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毕业后,随着堂兄堂姐来到G省,感觉受一下普工的生活。漫长的旅途,大巴上的臭味,简直令我发呕。还没有到休息站,我已经吐得不行了。车到休息站,下了车才感觉脚踏大地的感觉有多么好。那是夜晚两点多,中途休息站里挤满了人群。堂姐递了份泡开的面条给我,但余呕还潜藏胸间,只吃了几口,就在司机的催促下上了车。

  G省是全国经济繁华的前沿地带,养活了无数各省来的人群。来到G省D市,在大巴却没有进站的情况下,随着堂兄堂姐下了车。看着夜黑星明,手表上的时间才是凌晨五点钟。那时清晰的记得,拉着行礼箱跟着他们走了许久,最后拦了一辆的士,才碾转来到了一条住宅商业街。冷冷清清的大街上,只有零星的小摊贩忙碌,蹲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等候房东打开大门入住。那是七月天,凌晨的空气倒是蛮清凉,堂哥递了瓶饮料过来,一咕噜喝了下去。虽然第一次来到G省,但这样候着的情况,顿感有几分落寞。堂姐买了早餐来,却也吃不下多少,就想好好睡上一觉。

  看着红亮的太阳慢慢升起,在那一刻才感觉有多么温暖心灵。天亮了,各家各户都起来开始忙碌。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他们暂时安排我住了下来,就各自回到他们的工厂。孤独地躺在窄小的床上,不足十平方的狭小空间显得特别郁闷。敲了敲墙壁,从声音判断,才发现是木板隔成。当晚,刚睡下不久,本已迷糊的脑袋,突然传来隔壁的粗喘声。内心的好奇下,伸出脑袋把耳朵贴在木墙上,清晰地听到隔壁的动荡。一声声女子淫荡的呻吟,伴随男子粗喘节奏的床,发出不堪忍受的吱吱声。我顿时明白隔壁在做什么,赶紧缩回了脑袋,拿出耳塞戴上。竟然没想到,自己的隔壁有人在做这种事,心情扑通扑通地跳,连听歌都平复不了心情。强忍着纷乱的情绪,在乏累的精神下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肚子有些饥饿,就拿着一些零钱准备去吃早餐。刚出房门,也恰巧看到昨天隔壁吱呦声传出的那个房间,走出来一个身穿白T恤,腿着齐臀牛仔热裤的女孩。白皙的皮肤,娇小的身材,怎么晚上就那么疯狂,发出如母狼一般发狂。她拎着一桶衣服,就往天台走去,经过房门前,隐隐闻到属于成年女人的体香,是丁琳或者林遥所不具有的味道。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就往楼下走去。下了楼,看着这一条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餐馆也有好几个。这条街主要都是房子出租,但多人的地方生意就好做,所了商店因此布足于此。周边有几大工厂,有些不爱住在集体宿舍,或者是男女合居的人群,就来到这里租房。由于房子较小,所以租金也不高。

  堂姐请了几天假,帮我一起去找工作。G省虽然工厂多,但要找一份工作还真不容易,而且还是暑假工。辗转好几个地方,脚都走到软了还没有合适的。尽管如此,还是能领略一番东风貌。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份工作,只不过是通过了劳务市场,还花了近百块钱。工作地点并不在D市,而在H镇。在堂姐的目送下,带着自己的行礼跨上了接送车。那是我第一份工作,主要制作家居生活用品的工厂。车子载着我来到了L厂,路途却是有些偏僻。如果不是劳务公车负责,还真有点担心拐卖人口。

  下了车站在大门口,才发现那工厂很小,就只有两栋楼而已。劳务公司的人交接了一下,我便随着L工厂的文员走了进去。文员简单地说了一些合同的情况,我在似懂非懂的情况下也签下了合同。签合同时,那文员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证,脸上充满了惊喜的表情。她也拿出她的身份证,籍贯X省L市,姓名韦包又。果然,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G省千万人群中,能他乡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她倒是很积极地引领我去了宿舍,还帮着我整理东西,顿时感觉还是老乡好,如同大姐姐一般。

  工厂的生活还真是挺累,按学校上课的时间,每天不停地劳动。本来我在二楼车间装饰部工作,后来被调到楼下五金部。虽然工资高一点,但危险性极高。在工厂里上班,免不了有夜班。我从未试过通宵,夜里上班更是累得发困。操作着那些冲压五金零件的巨大冲床,每一下都有千斤力道压下。有一次上夜班,因为白天的休息不足,晚上开机器的时候竟然打起了间歇性的瞌睡。半睡半醒之间,“嘭”地一声机器压下,顿时痛得睡意全无。一看自己的拇指,指头都被压成粉末,差点碎掉了自己的拇指,好在只是不及肉的指甲。那一阵心惊,虽然痛但也没发出声音。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工厂里面的伙食,两肉一素一汤的生活,倒也蛮不错。仿佛回到了高中,放学后就争先恐后去食堂,唯恐只有剩菜剩饭。偶尔也看见老板和他老婆孩子来食堂,与我们一同进餐。后来才知道,工厂里有几个老板的亲戚,还有不少他们老乡的人,本来工厂人就三十来个,难怪他会那么把伙食弄得那么好。老板的女儿才八岁,实在是调皮至极,在众人面前对着那文员(我老乡),大叫她的花名“尾巴肉”。令我们有喷饭的感觉,却又必须得忍住,看了一眼韦包又,她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缤纷多彩”。

  晚上九点下班,洗完澡后才九点半,有些时候闲情逸致来了,就和那河南的哥们一起去H镇的广场,无数青年男女在那里恍悠,老年团街舞团表演也是很精彩。那河南的哥们,名为朱浩,颇有北方男子的高大威猛,向来喜欢“觅食”美女。他喜爱来广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里的表演有多么精彩,而是这里晚上的人流起码有上万,特别是年轻靓丽的女子都喜欢出来显摆显摆自己。有的牵着小狗溜耍,有的挤身到那老年团里跳舞,展现她们妖尧的身姿。女人并不只喜欢钱,也喜欢帅哥。朱浩就是那种身材好,长得帅的那种男子,本性就特主动和女生攀谈。而我,就一般和得比较清秀一点,也没啥了不起。

  偶尔,喜欢和朱浩喝点小酒,不需要多丰盛,只要有点花生下酒。以前,听别人的说的多,北方人都是臭汉子,不爱卫生。而认识朱浩,我却发现未必。纵使以后的日子里,也见过很多脏乱的北方汉子,但从心底说一句,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群人。最后临别时,也唯有他出来送我一程,也不枉相识一场。呆了一个多月,领了那1500块钱的工资,在那时的普工里,我倒觉得不算少了,而且我还是个暑假工。

  回到了堂姐那边,暂租了几天房子,买了票就准备回家。世上最好还是亲人好,不管什么时候都帮着你。离开G省那天,独自一人上车,堂兄堂姐刚下班,就赶了过来,买了一大推东西给我。可能在家里,与兄弟姐妹间会打会骂,但血缘在那里,感情在那里。在外互相帮助,都只希望你过得更好。踏上了回归的大巴,虽然还是不能适应,但总算完成了自己的一个旅程。

  回到了清河镇,并没有去父母所在的X市。高考成绩也早就出来,查成绩和选报学校专业的事情,也早就交代过妈妈,一切也帮办妥。一直以来,都是和爷爷奶奶两位老人一起生活,却是是享受到极深的疼爱。爷爷奶奶都老了,许多事情都做不了,我在家的时候就帮做一些,不然大多数都得靠伯父他们忙了。回家休息了几天,准备出去找一些老同学玩。如丁琳,她们暑假就一直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只看电视玩电脑过日子。约他们出到街上,随便找个饮料店坐了下来,聊聊成绩和动向。

  如他们所说,成绩都在预料之内,出来后的成绩与所想也并没有多大波动,这倒也是各知事。谢扬选了山东那边的学校,他的想法是做一名兽医,原因是极为赚钱。而夏小蕊则选择了家政行业,估计这是个人喜好吧!丁琳,选择了金融业,有女强人的节奏。而我,则选择了中文系,无非热爱汉语文学和喜爱写作,这倒也不出乎他人的预料。以后就各自奔赴异地,恐怕也只有假期才有机会再见了。而心中,却还牵挂着一个人,那就是林遥,她选择了什么专业?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家并不在清河镇,也许以后来的机会也少了。

  一切过往,会否随着新的到来,而展开新一页?期待,下一站,X城,父母所在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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