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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无尽的黑树林填满了雾气,总也走不完的石子路一直向远处延伸,隐约的丝缕光线仿佛遥不可及,仁书转着身飞跑,飘来爽朗的笑声,双手朝静亭伸过来,还没有触到,便又抽身离去,远处是茫茫沼泽,噬人的陷井等待着他,仁书好象看不见,依旧向前跑去,静亭想大声地呼唤,却发不出声音,想跑过去阻止,却被树枝紧紧地缠住,迈不开脚步,只能将手无望地伸向仁书消失的方向,嘶哑无声地喊着,任凭心中无限的悲凉向四肢蔓延,冰凉刺骨。黑暗中无名的温暖握住自己的手,仍然无法捂透手心的寒意,却被苍白的手指甲扎出血滴,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从手慢慢爬上手臂,爬上美丽的脸庞。

  “不要。。。。不要。。。。”

  “静亭,静亭,醒醒,醒醒!”

  静亭努力睁开眼睛,只是看了一眼抓住自己双手的博文,又沉入到无助的黑暗中。

  年博文看着静亭脸上异常的红晕,单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一阵火烫,慌忙叫醒云姐,拨通了启帆的电话。

  静亭紧闭着双眼,鬓间渗出冷汗,微皱着眉头,指甲紧紧扣住床架,闭着牙关拼命的咬着嘴唇,好象正隐忍着某种痛苦,身体又突然凉下来,干裂的嘴边已经渗出血珠,怕她接着会伤害自己,年博文含一口水伏身,左手架开她慌乱飞舞的双手,右手拂开脸颊边的乱发,托住白皙的后颈,轻轻地吻住静亭干涸的嘴唇,顶开她的牙齿,含着盼望已久的柔软,舌尖随着水流滑进贝齿间,贪婪地引诱着迷惘的丁香小舌随着自己迤逦,静亭在昏迷中尝到了温暖和湿润,不由自主不断地吮xi着甘泉,因为冷汗贴身的内衣半启,前胸的浑圆由于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凹凸有致的身形贴向不知名的热源,极度诱huò着年博文,精壮的胸膛感受到身下致命的悸动,下腹紧缩伴随一阵一阵灼热,埋在深处的压抑已久欲wang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想从身下的温香里掠夺一切,并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耳边又回响年仲德的安排,顿时怒上心头烧到自己完全失去理智,薄唇附在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迷惑般的喃喃低语:“静亭,给我好吗,别丢开我,一定要等我回来,等我!”拧紧的眉尖,湿润的眼角摩挲着透凉的肌肤,接下来又吻向颈窝,右手扯下肩带探向衣内,轻揉丰盈,咬住微翘的小巧红晕,随着博文的不断深入,不经人事的静亭身体略微颤抖回应起来,体温逐渐回升,忽然被胸前噬痛惊醒,惊吓中挣开双手一把推开了正压在自己身上已经失控的年博文,拉过薄被盖住光凉,由于起身动作幅度太大,加上仍然迷糊的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又倒在床上人事不知,坐在地上的年博文终于清醒过来,为自己刚在不经大脑做出差点伤害到静亭的举止懊悔不已,又起身为静亭褪去外衣。

  云姐推门进来,看见少爷正横抱起静亭走向浴室,放入已经放好热水的浴缸。

  “云姐,交给你了。记住,别泡太久了。”年博文交待完后面色阴翳地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年博文冲进浴室淋了会儿冷水,把身上的yùhuō和满脑子的冲动统统浇灭,拿出藏在书橱里地烈酒一杯接一杯灌入腹中,眼中总是抹不去静亭的身影,微笑的静亭,得意的静亭,耍诈的静亭,害羞的静亭,沉思的静亭,痛苦的静亭,甚至绝望的静亭,自己的心似乎从那夜混沌残忍后就已经迷失了,之后的离经叛道和任性只是为了让静亭从繁忙中抽身关注自己,只有在自己闯祸时静亭才会走过来,劝导,教训甚至怒叱,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一种享受并乐此不疲,而这种不断伤害自己或者伤害静亭的行为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深深地植入到自己血脉里,不可自拔,为什么想要留的都留不住,现在连这种奢望都要将被老头子打破,最后连根拔起,除了丑陋的伤口外什么都留不住,还将自己最在意的女人伤得淋漓尽致,这真的是自己要的结果吗,除了伤口自己真的不能再留给静亭什么了吗?错了吗,真的错了吗?自己该怎么办?是不是只有自己离开才能停止伤害静亭?

  窗帷徐徐波动,雨水偷偷地渗透进来,抑郁的气氛久挥不去,沙发把手上一支修长的手终于慢慢滑下,高脚酒杯滚落在华丽的地毯上,青春期最后一次泪水终于从眼角轻轻滑落,如同年博文那脆弱的感情一般,虽然易碎但最后只能发出沉闷的声音,回荡在自己的心间,以致于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心里一直沉浸在那朵刚刚盛开的花便悄悄地凋谢的痛苦中,难以自拔。

  黎启帆回去后,静亭服了药静静睡去,大家都去休息了,整个环境安静下来,书房里年仲德摇摆着空酒杯,伫立在露台上眺望黑夜深处,久久不能安眠,桌台上的烟缸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没有吸完的古巴雪茄。

  静亭的病因为近期的疲劳和打击拖了好几天,痊愈了后,整个人瘦了一圈,把前期云姐辛辛苦苦膳食之功付之一炬,惨白的小脸令人怜惜,把大家给心疼坏了,好在在云姐强压看护之下,静亭的身体和精神恢复得很快,脸颊渐渐圆润起来,腰围也宽了一寸,周围的人终于松了口气。北海湾投资方案使得沈静亭又忙碌起来,年家除了年博文以外,所有人也都相继投入到一个月后的订婚仪式的忙碌中。黎启帆也在百忙之中屡屡到访年家,与年仲德商榷订婚事宜。而年博文居然异常的安静,对学业上也用功起来,好象致力于办理和仁辉一起求学的手续整天早出晚归,而对于静亭的订婚置身事外,全无喜庆之色。

  正当项目资金到位之际,博文和仁辉的出境和入学手续也落听,看上去年家和年氏即将迎来新气象,一切按照年仲德预想当中进行。仁辉虽然遗憾没能等到参加姐姐的订婚仪式,但就目前的形势对于老爷子和姐姐的安排也只能顺从,毕竟留在台北会成为负累,希望五年的时间可以学有所成,待日后自己变得更强壮一点,再回来保护家姐,回报爷爷,好在姐姐承诺一定等到学业完成后再正式结婚,一定让他当伴郎,并附赠一个大大的红包,以弥补他的遗憾。倒是博文一声不坑,嘲弄的脸上毫无祝福之意,隐晦得很。

  台北的初秋依然阴雨绵绵,早晚的阴冷和离散的抑郁把夏日的暖意冲洗得干干净净。仁辉和博文买的是同一天的机票,为的是减少亲人们痛哭暂别的次数,但好象加强了静亭痛苦的程度,仁辉依依不舍的抱着姐姐,直到登机通知声音再次回旋在候机大厅后,才进了安检门。博文倒是冷眼看着姐弟情深的场面无动于衷,及时阻止了静亭在污染仁辉的衣服后再一次把眼泪鼻涕漂染在自己酷爱的衬衫上的举止,阴翳的脸色把送别的人群逼得退离在隔离带外,高挺的身躯迅速向静亭压过来,静亭被博文收紧的双臂箍窒在墙边,静亭脑子立即出现短路,无法反映,因为年仲德,黎启帆,博雅他们离得有点距离,都还没来得及阻止,而博文只是暧mei的俯下身在她耳朵边轻轻的说了两个字,丢下面色失常呆滞的静亭,没有理会其他人马上转身进ru了出境口,扬长而去。

  博文离去的话让静亭懵懵的,仁辉怎么走的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影像,一直昏昏噩噩一身冷汗,黎启帆虽然好奇博文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看到静亭苍白的脸色,不好再问,因为还有手术只好抱着静亭回房间休息后转身回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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